瞬間,就有人迅速將幾大桶毒雨小心翼翼地送了上來。
這毒雨盛裝在桶裡,呈現出如夢如幻的蔚藍色,然而一旦落在伊甸使者的身上,卻詭異地呈現出令人膽寒的黑色。
陳山河長老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根質地粗糙的木棍,動作輕柔地在那裝滿毒雨的桶裡輕輕沾了些許。而後,他神色從容,將沾有毒雨的木棍緩緩放至自己的鼻子附近,全神貫注地仔細聞了聞。
就在此刻,讓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大跌眼鏡的一幕赫然出現了。這位陳山河長老,竟然毫無畏懼地將那根沾有毒雨的木棍靠近嘴邊,甚至還用嘴輕輕舔了舔。
彆說是這群來自伊甸的使者了,就連一向沉穩的畢遊長老也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得夠嗆。要知道,這可是那令千羽城無數強者都聞風喪膽的毒雨啊!那些實力達到六翼親王級彆,處於半步神王境初期的強者都難以承受其毒性,可陳山河居然敢直接用嘴去舔?
陳山河長老麵色凝重,緩緩開口說道:“我所料沒錯,這毒雨,乃是專門針對伊甸一族所製,不會對其他種族產生任何影響。”
在一旁的八翼羽皇聽聞,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忍不住問道:“陳長老可有解毒的辦法?”
陳山河長老眉頭緊皺,深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不好辦啊。如果陛下能把那下毒之人成功抓獲,也許我們可以通過逼問,從而獲取解藥。”
“那人失蹤了,我沒抓住。”八翼羽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烏雲密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遏製的殺意,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儘。
八翼羽皇回想起這件事情,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想起那狡猾的敵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他就感到無比的憤怒和挫敗。這股殺意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他心中肆意奔騰,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陳山河長老和畢遊長老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喜。儘管表麵上他們依然保持著平靜和鎮定,但內心卻如同洶湧的波濤,難以平靜。
“這個八個翅膀的鳥人這麼一說,那說明柳俊已經成功的逃出去了啊!”陳山河長老在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畢遊長老也同樣心中一喜,他們知道,隻要柳俊能夠逃脫,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然而,八翼羽皇卻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眼中的異樣。他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憤怒和挫敗感中,無法自拔。
“唉,這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怕是藥劑師中的佼佼者,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陳山河長老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
他深知自己雖然醫術高明,但在這詭異的毒素麵前,卻也束手無策。
陳山河長老說的是實話,柳俊下的這毒,他確實解不了。
八翼羽皇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堅定的殺意。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到解毒之法,那麼他的子民將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你們有沒有其他辦法?不管多少報酬,隻要能解毒,我都願意給!”八翼羽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他深知伊甸一族此刻的處境,也明白隻有儘快找到解毒之法,才能挽回局麵。
“有一個人,或許能夠解你們中的毒,隻是他此刻應該在天火神王城,正準備參加典禮。”陳山河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思索。
“天火神王城?”八翼羽皇聞言,眉頭不禁微微蹙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無奈。
他知道,神王城即將舉辦的萬年火禮盛典,是一場舉世矚目的盛事,而他們的伊甸一族,卻因與神王宮大管事關係不和,連一張象征榮耀與地位的請柬都未能獲得。
更令他心生憂慮的是,天火神王城平時也不太歡迎他們伊甸一族,他的手下想進城都費勁。
“對,神王城。那人乃是我們丹宗的太上長老柳俊,一位年輕的煉丹宗師。他在藥劑方麵的造詣,遠在我之上。若能在神王城與他相遇,我定會向他提及此事,隻是他是否願意伸出援手,那便不得而知了。”陳山河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懇,他深知柳俊的性格與喜好,心中已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八翼羽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期待。“行,麻煩你了。”
“那就不打擾陛下了,我們得出發去神王城了。”陳山河恭敬地拱了拱手,神色鄭重,而後毅然轉身,準備離去。
八翼羽皇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出聲挽留。畢竟此時的他們一個個都身中劇毒,身體極度不適,即便有心宴請陳山河他們,也實在是沒有那份心情。
而陳山河他們在離開皇宮之後,很快便與在親王府休息的丹宗弟子、冰宮弟子成功彙合。眾人沒有絲毫耽擱,再次精神抖擻地出發前往天火神王城。
陳山河心中暗自思忖,柳俊既然已經成功逃了出去,以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那必然會去參加典禮,到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就能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