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皇後娘娘本能地就開始抵觸。
“雖然過去多年,本宮還是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當初你父皇為了得到她,不惜利用你姑母去搶奪鎮國公,除此之外,也不是沒有做過彆的事,可是都沒有辦法把他們拆散。男人都是一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放不下,本宮親眼看到他偷偷地去廟裡上香,用自己的天子之命,求跟安寧的姻緣。”
陸景年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原來在父皇的心中,對安寧這樣執著。
“若不是安寧死得早,估計你父皇還會一直糾纏……安寧活著的時候,為了躲著你父皇,常年不出府門,所以外麵的人見到她的機會並不多,隻知道她為了邊關捐款捐糧,跟鎮國公伉儷情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陸景年點了點頭,這位鎮國公夫人也是真的固執,而且不為權勢所動。
“父皇就沒有辦法直接給她下一道旨意?”
陸景年問了一句,他不太理解,強權在手,父皇竟然沒有利用。
皇後娘娘歎了口氣,說道:“他不是舍不得麼,加上鎮國公又是他的兄弟,對他有救命之恩,那些年又一直得到你父皇的倚重。所以,在這件事上鎮國公不願意讓步,你父皇也是沒有辦法。”
陸景年聽了之後,說了一句:“既然雙方都不願意,那就更加沒有必要強求了。”
皇後娘娘說道:“隻可惜你父皇並不明白這個道理,為了這件事,本宮並不是沒有跟他爭吵過,可是結果就是你父皇這些年都對本宮不理不睬,隻把本宮放在這個位置上,卻沒有什麼感情。本宮這個皇後之位,隻是個擺設。就為了一個安寧,他一輩子都把心空出來了。”
陸景年一臉疑惑,問道:“既然父皇對鎮國公夫人情根深種,為什麼不能愛屋及烏,對安國郡主也好一些?”
皇後娘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道:“在他心中,崔定邦完全是第二個鎮國公,汙染了安寧的血脈,至於崔安如,也是因為安寧生她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才會那麼年輕就去世了,你父皇恨崔安如。”
陸景年幾乎是恍然大悟,父皇竟然是個這樣的戀愛腦麼?
被這樣的人惦記了一輩子,無論是安寧,還是她的家人,都很倒黴。
皇後娘娘說了這些,心中好像也痛快了不少。
“原本這些話,本宮想要爛在肚子裡,今日你既然問了,不妨說給你聽,將來對付崔安如的時候,也該學會利用你父皇。如今你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林知音,蕭讓之流,還有溫繼禮這樣的人,傷害了崔安如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有被太嚴重的懲罰,皇上還是願意保著他們。”
陸景年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受教了。
想了想他又問道:“如今翊王堂弟和崔安如定了親,那一家剛好都是父皇討厭的人了……”
皇後娘娘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一個是你王叔的兒子,當年你王叔奪走了你皇祖母所有的注意力,你父皇從小就在嫉妒,覺得你皇祖母偏心,可是你王叔明知道這些,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皇祖母所有的寵愛,甚至可以在婚事上自己做主,娶的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陸景年聽到這裡,已經明顯感覺到皇後的不甘心。
終究,她不是皇上心頭的女人。
“可是叔母很早就去世了……可見真心不長久,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評論彆人。”
他想要勸說皇後娘娘,在皇室,還是活著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