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陸景年一眼。
“大皇子也是這樣想的?”
陸景年已經聽出來剛才陸景堯的話,讓人不舒服。
他也有同樣的擔心,
隻不過聽陸景琛的意思,這個好像並不需要擔心。
“堂弟若是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如直接說吧,我們的意思,隻不過是希望這件事能夠順利解決,在提前幫你避開一些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地方,你不要防備心這麼重。”
陸景琛冷笑了一聲:“我隻是詢問一下大皇子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是防備?那我不問了。”
陸景年一愣,沒想到陸景琛這麼直接。
這些年他們接觸的不多,所以他不太了解陸景琛。
崔安如全程淡定,反正這種級彆的爭論,陸景琛肯定不會放在眼裡。
“行了,不要總是扯到題外話……”
皇上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之後問道:“翊王,你到底想要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直接說吧。”
陸景琛說道:“皇上,如今邊關三座城池已經是我們大夏的,可是所有的百姓都是之前大慶遺留下來的,先不說我們大夏其他城鎮的百姓還沒有朝著那裡搬遷,隻說他們自己內部的矛盾其實就不少,這些都是給大夏造成了如今徹底收攏這三座城池的障礙。”
皇上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陸景琛繼續說道:“可是百姓們最希望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怎麼能夠過得更好,邊關的百姓這幾年的心願隻怕更加簡單,隻想過上安定的生活,無論是大夏還是大慶,這幾年的征戰,最為難受的一定是邊關的百姓。”
“如今兩國講和,城池易主,可是百姓們的生活還是沒有辦法保障。”
“這些隨著城池直接交給大夏的百姓們,尚未從連年戰事之中休養生息,又聽聞自己被大慶送給了大夏,心中自然不會舒服。”
“所以沒有歸屬感也很正常,容易被人煽動,更是人之常情,隻要大夏讓他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而且是真正富足的生活,他們肯定看得明白。”
“至於方才三皇子說的,大慶埋進去的奸細們,這個也無所謂,難道我們就敢保證,如今在大夏的其他城池,甚至是京都之中,就沒有大慶的奸細麼?”
“奸細之所以是奸細,就是因為正麵不敢活動,一定要通過見不得人的方式才能爭取一點點勝算。”
“若是這個時候大夏的政策能夠讓百姓們過上好生活,真正讓他們覺得將來不用擔驚受怕了,奸細又能怎麼樣?”
陸景琛說完,陸景榮麵帶笑容出來幫腔了:“父皇,兒臣認為堂兄說得非常有道理,百姓們才是那些城池的主體,隻有讓百姓們看到了希望,才能放下戒備,接受自己的新身份。而且兒臣也相信,公孫大人回去之後,跟大慶皇室表明我們的想法,大慶一定也會做出相應的配合。”
“我們不主動挑開,給他們留下一些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奸細,他們自己應該就知道應該撤離了。”
“況且事情都是雙向的,難道大慶不留下奸細在那三座城池,我們還不留麼?”
“禮尚往來,彼此彼此就行了。”
皇上聽了之後,不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