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笑了笑,說道:“這不正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想看到的麼?”
胡白商笑了,也說了一句:“幫自己的競爭對手拉攏人心,他們這次的算盤打錯了……”
“隻可惜他們後悔也不會有用。”
聞誌斌總結了一句,反正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想要爭取的。
第二日,梁紫玉接了崔琅回來,表情有些後怕。
“嫂子,怎麼了?”
崔安如問道,語氣凝重。
這個時候,她知道梁紫玉輕易不會有這個表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才會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梁紫玉說道:“今日溫丞相來了,特意送了一套文房四寶給琅兒,我沒有收。”
崔安如心裡也有些膈應,溫繼禮已經和賀氏那祖孫三代當了幾十年的舔狗了,怎麼還有精力在他們這裡表演幡然醒悟?
遲來的深情向來要不得,要麼沒有什麼滋味,要麼會讓自己委屈,還能讓那個已經沒有什麼價值的男人覺得自己做了多少錯事都能被原諒,這對於當前的風氣,沒有什麼正麵作用。
“琅兒沒事吧?”崔安如問道。
崔琅很是乾脆地說道:“姑姑,我沒有要他的東西,也沒有損壞。雖然看他不順眼,也沒有直接翻臉把東西摔在地上,我讓他把東西留著,將來給安南侯夫人的孩子。”
崔琅的話,讓崔安如非常滿意,對待他這種人,就該用這樣的方式。
“他沒有一直纏著你們吧?”崔安如問道。
梁紫玉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是沒有,我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孟家學堂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我帶著琅兒進去之後,自然有人把他擋在門外。”
崔安如聽了之後,並沒有意外。
孟家人對溫繼禮,一定是帶著天然的鄙視。
“這樣也好,以後他若是再次出現,還是不要給他什麼眼神,像是他這種人,無視他,比憎恨他更加讓他難受。”
崔安如還是沒有絲毫原諒溫繼禮的樣子,他實在是不配。
“我知道,當年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到底外祖母和母親經曆過什麼,可是我切切實實地明白,不被家人喜歡,到底有多痛苦。外祖母在賀家受儘委屈,母親也是因為溫家的原因,被迫跟著外祖母顛沛流離,溫繼禮憑什麼幾句話,說自己後悔了,就輕而易舉地獲得原諒?”
他們正在說話,賀家人來了。
這次來的人說話比較急,賀家老太夫人曾氏一病不起,如今隻想見一見崔安如和崔琅。
“這是要不行了?”崔安如說話也沒有多過分,隻不過沒有辦法做到親切,和虛假的擔心。
結果來人好像還挺不高興:“都這個時候了,無論什麼仇怨應該都過去了,人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太夫人已經這樣了,安國郡主何必揪著之前的事情不放,一定要讓老太夫人遺憾地走麼?”
崔安如直接說道:“你們賀家是沒有會說人話的才把你派來麼?”
那個人還想說什麼,丹青和丹白已經走了過去,直接賞了她兩個巴掌。
“不會說話就滾回去換一個會說話的,彆到鎮國公府檢測自己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