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等我一下。”顧良俊留下一句話後開始往外走,留下趙勇捷和齊丹琴麵麵相覷。
“你是故意的吧!”
走廊拐角處,顧良俊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叉著自己的腰,冷言冷語的看著紫華。
在他的心裡,紫華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剛下車時不跟上來,故意跟他走丟,故意走路走得慢悠悠。
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的確。
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紫華毫不避諱的承認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故意的,故意讓你回頭來找我。”
“你恢複了記憶?”顧良俊聽聞人到了自己熟悉的場景時,就會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事。
難道說她回到家後,所有記憶也都回來了?
“沒有,我不過是看出你並不喜歡我,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迎合你?好與不好都是相對的,你對我不好我自然要捉弄你。”
顧良俊大概從未遇見過明明在捉弄著彆人,卻能把自己說成受害人的人,一時氣息,剛吸進嘴裡的氣差點沒有咽下去。
他不說了,他覺得自己無論是和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的趙思涼,都沒有什麼話可聊的,聊不通,聊不動,甚至於看見她的那張臉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說到底討厭一個人就是討厭她後,無論她之後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會覺那都是錯的,那都是不對的,那都是讓他感覺到討厭的。
顧良俊討厭趙思涼,連統性格,行為舉止都與趙思涼完全不同的紫華都討厭了,誰讓她們長得那麼像。
顧良俊也懶得和紫華說什麼,直接撂下快點跟上我,伯父伯母都在等,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等紫華用龜速跟上他時,他才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紫華有沒有跟上他。
紫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浪費他多餘精力去照顧她。
兩人一起拐過轉角,終於在經過一棵巨大的綠被後,紫華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他們背對著他們,大概是沒有看見顧良俊和她,他們低垂著頭。
烏雲遮蓋住他們的臉,他們的臉上儘是愁容,就像一顆被鹽漬好的酸梅子,飽滿的果實被鹽釋出果汁,從而變皺變乾。
“伯父,伯母,請你們抬頭看一下,是趙思涼,她回來了。”顧良俊的聲音比麵對紫華時溫柔多,有耐性多了。
可是低垂著頭的趙勇捷和齊丹琴,連紫華都看清他們麵上的情緒,站在他們側邊上,就差沒跪地讓他們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