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派了一個人來打點她的事,但被冷瀟拒絕,趕走。
舜王在手術室裡被儀器監測著,墨醫世家的醫療係統有一個生存指數監測儀,是綜合了各方麵的數據,然後評估病人的生存機會。
他隻有百分之三。
這指數很低,尤其在經過一輪搶救和輸血之後,還呈現這麼低的生存指數,實在不容冷瀟樂觀。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告訴南宮翼天的原因。
舜王活著,她未必有功勞,因為這是她爹做的孽。
舜王活不下去,死了,那她就一定罪大惡極,因為沒人相信她懂得醫治重傷的病人,事後必定會埋怨她為何不說出來讓禦醫診治。
她的病人,是不會讓其他人接手的。
她治不好,誰都彆想治好。
可不會有人明白這一點。
但她也不願意再想這麼多,救他的時候,沒有彆的念頭,隻是佩服他求生意誌力,和其他無關。
坐在手術床前,她望著舜王血痕斑駁的臉,想起南宮翼天對他的緊張,到底,他也不是最悲哀的人。
至少,還有人在乎他。
而她的前生,不知道父母在何處,沒有手足兄弟,便連墨醫世家在她十三歲那年,唯一的師父都死了,墨醫世家傳承到她的手裡,最終還是沒護住。
墨醫世家的人,都是以醫行走人間,她除了擁有墨醫世家的醫藥係統之外,也接受正統的醫學教育,表麵上,是一名醫生,背地裡,才是墨醫世家的傳人。
她隱瞞了許久,從沒跟彆人說過這件事情,直到遇到一個人,那人對她很好,噓寒問暖,溫柔體貼,晴天下雨,都依時依候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