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梯的時候,冷瀟一眼就認出了衛大人。
竟然是他親自前來。
一彆三年,衛大人滄桑憔悴了許多,一身湖藍綢緞衣裳配月白色嵌玉腰帶彰顯他如今身份的不同。
衛大人看到了她,上前拱手,“這位就是東興知府大人舉薦的大夫吧?在下叫衛林,是東宮詹事,特來請神醫到東宮為皇孫治病的。”
“衛大人好,在下冷隨安!”冷瀟拱手還禮,她這些年說話聲音習慣了低沉,因為要模仿男子,自問舉止動作乃至聲音都不會叫人瞧出端倪。
衛大人多看了她兩眼,“大夫也姓冷,真巧。”
冷瀟故作不知,“巧從何來?”
“皇孫的母親也姓冷。”衛大人神情似有些怔忡,但隨即收住,“馬車在門外等候,請大夫移駕!”
“好!”冷瀟心跳有些加速,要見到小龜蛋了。
兩人一同出去,東宮的馬車就在客棧門口,衛大人先為她掀起簾子,等她上了馬車之後再跳了上去。
冷瀟急忙便問:“皇孫是什麼病?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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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大人看著她說:“大夫稍安勿躁,在下會跟你細說情況,皇孫是大概兩個月前就發現身體不適了,一直低熱發燒,疲倦無力,不思飲食,禦醫診脈之後,說應該是生了疳積,遂開了藥服用了大半個月,卻絲毫沒有見效,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皇孫不小心摔傷了額頭,這血極難止住,禦醫用了最好的止血藥,才算是勉強止住。隻是禦醫也說不出來為何會這樣,這些日子也不少京中乃至外地的名醫前來醫治,可迄今為止,也沒人能說出皇孫到底是什麼病,隻有一名大夫說是勞血症。”
“勞血症?”冷瀟知道中醫的勞血症很廣泛,但多指貧血。
而事實上白血病在中醫上也有人稱作勞血症。
“也有一名大夫說是虛勞病,但鑒於皇孫年紀太小,得虛勞病的可能太低,殿下沒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