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不其然襲起,恍惚間,這個月,是她的死忌。
“退下,好好照顧皇孫!”他揚手,垂下了眸子,掩住眼底那迅速起來的猩紅。
冷瀟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轉身出去,本以為他會怪罪她的放肆,卻沒想到他竟然吃硬不吃軟。
斬月居裡其他的人對於她忽然換上女裝並未覺得奇怪,因為阿錦跟他們解釋過,是為了方便行醫。
朱嬤嬤歎氣,“確實如此,誰家的病人都不能讓女子來看啊,就怕耽誤事,幸好這位冷大夫醫術精湛,瞧著皇孫是好多了。”
“大夫!”小龜蛋眨了一下眼睛,稚氣地笑了,“你現在穿這個衣裳很好看。”
冷瀟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也笑了,她現在跟好看不沾邊。
盧良媛晚些也過來了,看到冷瀟,麵容頓時冷了下來,“既是女子,為何不早稟明?有何居心?”
冷瀟淡淡一笑,“殿下問我的居心,娘娘也問我居心,我能有什麼居心?自然是為了賞金而來的。”
“真不知道東興府為何會舉薦你,女子怎能為皇孫治病?”盧良媛今日的脾氣很大,都顧不得維持昔日賢良淑德的模樣了。
她問了小龜蛋兩句之後,便走了,神色依舊冷淡,而且眉目見似乎裹了一絲焦躁。
阿團輕聲道:“後天就是娘娘的忌日,她估計為這事生氣。”
朱嬤嬤冷冷地道:“她有什麼資格生氣?難不成娘娘的忌日還能因她的脾氣而不祭嗎?”
“每年娘娘的忌日,殿下都會喝醉,一醉幾天,盼著今年彆醉了,多陪陪皇孫。”徐奶娘憐惜地看了小龜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