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心裡打了個突,按說皇太後不曾見過她,她如今的裝扮,連軒轅洌天都看不出來,她怎麼能看出來?
而且,東興府名大夫冷隨安的身份,她是用了墨玄係統來改的,毫無破綻。
她穩住心神,不讓露出端倪。
不容冷瀟猜測,皇太後直接問道:“冷隨安,哀家問你,皇孫生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母後!”皇後連忙輕聲道:“此事不宜提起。”
“事情已經過了三年,有什麼不宜提起?”皇太後淡淡地睨了皇後一眼,“我們不說,外頭的人說得還少嗎?何必掩耳盜鈴?斯年遲早有一天要麵對的。”
皇後臉色黯然,“是!”
皇太後身子往後靠,眼睛如利刃似地盯著冷瀟,“回答哀家的話,你對皇孫生母的事,知道多少?”
冷瀟壓住心底的滔天巨浪,道:“回皇太後的話,民婦隻知道皇孫是早逝的洌王妃所生。”
“除此之外呢?”
“不知了。”
皇太後淡笑一聲,“天下人皆知,你卻不知?你是東興府著名的神醫,出入你醫館的,不乏京城富商名流,大臣家眷,三年前洌王妃謀殺太子,最後憤而殺父,民間已不知道生出多少個版本來,你說不知,豈不是欲蓋彌彰?”
皇帝竟然臉色不忍,“母後,不要再說了。”
皇太後卻不理會皇帝,隻盯著冷瀟,“你說不知,但據哀家打聽,你對皇孫十分上心,愛若親子,才會不惜冒犯盧太傅和盧良媛,你對所有病人都這麼好嗎?可哀家又聽說,你在東興府的時候對待病人,能做到客氣就算不錯,人人都之,冷大夫性情冰冷,除病情外,連多閒話一句都不願,為何到了東宮,卻與往日如天淵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