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東宮的馬車上,清公主沒停止過落淚。
三年,她沒停止過想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真的不信,不信他對她一點情意都沒有。
她知道這一次會鬨出很大的事端,但她不管了,這一刻,她的心是平靜的,是安穩的,她總算可以為自己而活了。
她實在厭倦了跟林紫陌做戲,她看不上林紫陌那樣的人,文弱書生靠著出賣親戚才有今天,這兩年才生出了所謂的文人傲骨,竟敢在她麵前擺起了官員的架子。
他算個什麼東西?冷瀟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男人?
冷瀟,你真是害得我好苦。
所有的恨意和愛意釋放出來,她隻覺得一顆心被放在火上煎著,又痛又灼,痛得都幾乎沒有知覺了。
阿洌,我不管你是因為世俗的眼光還是因為彆的才不敢和我在一起,但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愛過我的。
馬車抵達了宮門口,東宮雖是與皇宮連在一起,但是東宮有另外的出入宮門,不需要經過皇宮。
但東宮的大門,她肯定很難進去,東宮的那群奴才聽了阿洌的話,總是把她拒在外頭。
所以,她進宮之後,再從法昌殿走過去,就能抵達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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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瀟心裡頭憋悶得很,見朱嬤嬤帶著小龜蛋和冷天恩離開了東宮,在法昌殿外的花園散步,她也徐徐地跟在身後。
天氣比較寒冷,這法昌殿有一個暖廊,底下是燒著地龍通過正殿,給誦經的和尚們取暖,所以,再這裡散步,也能感受到暖意熏人。
冷天恩穿上新棉襖,這棉襖本來是朱嬤嬤做給小龜蛋的,做大了些,朱嬤嬤便把棉襖送給了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