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怒意一生,便輕易停不下手,抓住清公主的發髻便往旁邊的雲石圓柱撞了過去。
血液飛濺出來,濺在冷瀟的臉上,她回頭,看到了小龜蛋驚恐的眼睛。
冷瀟踢開緩緩滑落的清公主,然後抱起了冷天恩,臉上的血液沒有擦去。
朱嬤嬤艱難地抱起小龜蛋,小龜蛋把臉藏在嬤嬤的懷中,全身瑟瑟發抖。
冷瀟怒極,“抖什麼?怕什麼?這麼膽小以後怎麼保護自己?挨打隻知道哭嗎?你給我記住,要麼逃,要麼反擊回去,彆像個娘們似的大哭。”
朱嬤嬤聽她這麼怒斥小龜蛋,生氣地道:“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能罵他,他受驚了……”
“我在教他,你給我閉嘴!”
毫無修飾的怒聲聽在清公主的耳中,她不顧自己的額頭汩汩流血,猛地抬頭盯著冷瀟,懷疑的光芒隨即轉化成為惡毒與怨恨,驚叫出聲,“你是冷瀟,你是冷瀟,你沒死,你竟然沒死?你騙了天下人。”
朱嬤嬤怔怔地看著冷瀟,臉色疑惑,清公主瘋了嗎?冷大夫怎麼會是王妃?
小龜蛋聽得她喊娘親的名字,也猛地抬頭看。
“看什麼?走,聽那瘋婆子說話不嫌耳朵臟嗎?”冷瀟一手抱住冷天恩,一手從朱嬤嬤懷中抱過小龜蛋,雙手抱著兩個孩子,她走路依舊穩健,絲毫不吃力。
“你是冷瀟,賤人,賤人……”清公主在身後惡毒地喊著,在她認為,賤人兩個字,就是對冷瀟最惡毒的稱呼,她奮力推開給她壓住傷口的嬤嬤,滿臉披血地追過去,“冷瀟你這個賤人,給我站住,你為什麼要藏頭露尾?你為什麼要喬裝粉飾?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是不是還想害阿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