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主說你才是冷瀟。”盧良媛恨聲道。
“我幫你消毒傷口。”冷瀟說完,便直接掀開她的被褥,看她腹部傷勢。
盧良媛忽然發飆,不顧傷勢地吼道:“你不要動我,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冷瀟?”
一激動,傷口便流血了。
冷瀟蹙眉,壓住她的傷口,“作死!”
盧良媛喘了一口氣,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你是不是冷瀟?你說,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這個懦夫。”
“誰是冷瀟,重要嗎?”
“重要,很重要。”眼淚從盧良媛的眼角滑落,她哭著,卻笑了起來,“很重要,你如果是冷瀟,那你掩藏身份回來給斯年治病,你並不想留在這裡,因為你沒有告訴殿下,沒有跟他說你的身份,你治好皇孫,離開京城,一切就都沒發生過。”
她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但她不是,她一來,就以太子妃的身份問我的罪,重傷了我,她就是想留在這裡,留在殿下的身邊。”
冷瀟飛快地幫她處理傷口,不想再聽她說這些話。
盧良媛哭了起來,“殿下看到她了,是不是?殿下很開心,是不是?他當然開心,他做夢都盼著冷瀟能回來。”
冷瀟把傷口包好,沒回答她的任何問題,隻吩咐屋中伺候的侍女,“傷口不要沾水,看著她,不要太過激動,傷口會裂開,她的傷勢很重的。”
“謝謝冷大夫。”侍女福身道謝。
“或者,”冷瀟想了想,“你們出去幫她找個大夫,晚上在這裡守著,她情緒很激動,比較危險。”
“不用!”盧良媛擦了眼淚,冷冷地道:“死了便死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活著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