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手背上,“過去了。”
阿令淚水跌得更凶,壓抑不住的哭聲從嗓子裡溢出,“太子妃,對不起,奴婢有罪。”
假死藥一事,她也參與策劃,且沒有勸服良媛,是她的錯。
她不配得到太子妃的親自救治。
“身不由己的事,不必再提。”冷瀟倒不是聖母心腸,而是就事論事。
在這個時代,許多人都身不由己,不一定就是心存大惡。
處理阿令的傷口,足足用了一個時辰,處理完之後,冷瀟的腰都酸痛了。
她讓文竹文蘭好生照顧,等她痊愈之後,給點銀子送出京城去。
她不會把阿令留在身邊。
冷瀟離開之後,阿佩進去問情況。
緩過來的阿令如實告知,“小姐回去之後,清公主邀請她去公主府,小姐本不願意去,但是清公主派出了青鸞衛,不得不去,夫人讓多帶些人,奴婢也陪同前往,結果,進了公主府之後,奴婢等就被扣下來,送往審訊房,青鸞衛讓我們交代小姐謀害皇孫的事,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奴婢自然不願意說,他們便開始上刑……”
阿令說著,身子顫抖得厲害,哭了起來。
阿佩遞上手絹,“繼續說。”
阿令擦去眼淚,深呼吸一口,繼續說道:“奴婢在那審訊房三天,受儘了酷刑,最後實在是煎熬不過了,加上其他人也都按照他們的吩咐說了,奴婢也隻得說小姐試圖謀害皇孫,但沒有行動……殊不知,殊不知這樣他們說不行,又給奴婢上了鞭子,打得奴婢死去活來,卻偏又死不去,最後沒法子,說小姐曾在皇孫的食物裡下毒,虧得禦醫在東宮裡,這才沒鬨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