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把手放在腹部上,腹部有輕微的壓痛,方才他用力擁抱壓了過來,力度沒收住,所以擠壓了一下。如今孕三個多月,按說是不大能看出來的,尤其最近她也吃不下。
不過,肚子確實也微微隆起了,穿著單薄的寢衣尤其能看出來。南宮翼天伸手過去,撫住她放在腹部上的手背,“肚子是不是不舒服?”
他覆過來,想再一次把她抱入懷中。
冷瀟已經醒來,晨起的那種惡心又來襲,他這兩天馬不停蹄地趕路,風塵仆仆,身上有塵埃和汗水的味道,這一靠近她便覺得胃部一陣翻滾,猛地推開了他下床去,蹲在陶盂上吐了起來。昨晚臨睡之前,文竹端來一碗湯,非得讓她喝下,但那一碗湯也讓她昨晚吐了個翻天,胃早就什麼東西都沒剩了。
如今吐,也隻是胃部的翻滾,沒什麼東西可吐,但就十分難受。
南宮翼天懵了一下之後飛快過去,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心裡有點受傷,兩個月沒見了,媳婦一見他就吐,他有這麼臭嗎?
也就幾天沒沐浴而已啊。
冷瀟吐得有氣無力,被他扶著起來坐在床上,看著他關切的眸子,冷瀟又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胃部便開始熟悉的翻滾,急忙虛弱地道:“你先沐浴去,我受不了這味道。”
南宮翼天看著她吐得青白的臉,不敢靠近了,往後躲了一步,眼底充滿了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你先沐浴再說。”冷瀟緩緩地滑躺下來,吐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事,全身都沒了力氣。
千盼萬盼,盼著他回來,卻連抱一下都難受,冷瀟也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