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把他的手拉上去,覆蓋住她,涼涼的唇在他耳邊燃點星火,“溫柔一些,可以的,我現在已經過了頭三個月。”
他深邃的眸子凝視她,火焰漸漸升起,暗明不定卻藏了欣喜,“真的不怕嗎?可以嗎?”
冷瀟攀著他的脖子,翻身過去,以行動代替了答案。
南宮翼天出身軍旅,又從小練武,往日在這些事情上不遺餘力,冷瀟多是無法承受。
但今夜,他的動作十分克製,連親吻都是蜻蜓點水,手撫在她的肌膚上,仿佛絲綢滑過一般,如此的愛惜,如此的珍視。
情動褪後,冷瀟困倦得很,她本就嗜睡,如今他在身旁更覺得安心,抱著他的脖子沉沉地睡去了。
南宮翼天沒睡著,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心裡有太多的感動,太多的激動,太多的疼惜。
但同時也有太多的憤怒。
種種情緒交雜,讓他整宿不眠,一雙黑色的眸子在明滅的燭光中寒氣湛湛,若不能保護妻兒,他當這個太子有什麼意思?
太子可以另外選賢,但冷瀟的夫婿,孩子的父親,隻有他。
他凝望冷瀟的睡姿,她呈蜷縮姿勢,緊緊地貼著他,即便是熟睡了,手依舊抓住他的衣裳,她心裡其實充滿了不安全感。可她曾經什麼都不怕,那些大事,說做了便做了,沒給自己留任何餘地。
她心頭有了牽掛,牽掛他們父子,牽掛肚子裡的孩子,她竭儘全力地想留在他的身邊。
心頭痛了起來,冷瀟保護過他,現在換他去保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