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不是關心你,是緊張你腹中的皇脈。”冷瀟笑著轉身出去,這老太太,真不是一般的擰巴傲嬌。
如果她們能和平共處,想必她也會喜歡這個老太太。①
西堂的人基本散去,幾位親王和王妃也都在外頭守著了,西堂裡,隻有皇帝,戰老將軍,院正,清太醫,自然還有老王妃。
見她進來,戰老將軍自動讓開,看冷瀟的眼光充滿了感激和敬佩。人現在少了,冷瀟打算再用一次障眼法打開醫藥係統觀測情況,所以,她依舊以施針為理由,讓大家所看到的都是施針的畫麵。
同一天內第二次施行障眼法,其實也有些危險,很容易露陷,但是好在大家也熬得疲累了,也不會一直盯著病人看。
倒是老王妃盯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對大家說:“你們都先出去用些茶點,我和太子妃在這裡就行。”
戰老將軍說不出去,老王妃臉色微沉,不等說話,他就馬上轉身出去了,可見老王妃在鎮國王府裡極具威嚴。
皇帝也下去休息了,明日還得處理朝政,他打算在這裡守到天亮,希望能再聽到好消息。
隻有老王妃在場,冷瀟覺得老王妃也累得很,且年紀大了眼神不大好,所以就放心地治療。
掛了吊瓶之後,便測量體溫,高熱降到了三十八度八,依舊屬於高燒,感染凶險,還沒能壓住。
不過,生存指數有所上升,這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指標,給了冷瀟很大的信心。
老王妃也開始起身到旁邊的貴妃榻上半躺了下來,看著冷瀟的治療。冷瀟也看過她兩眼,見她眸子半闔,像是在看,也像是在休息,也就放心一些,因為障眼法已經有些薄弱,若眼尖的能看出端倪來。
老王爺實際的情況是清醒的,一直側著頭看著王妃,看到她躺下,他也不聲張,連呼吸都輕了許多,唯恐吵了她。
冷瀟為她掛了吊瓶之後就一直守著,也沒說話,但是看看他,也看看那位她,那種相伴走過大半輩子歲月浸淫出來的深情和依賴,都仿佛是刻在眼底的紋路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