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漫生出被理解的喜悅,不禁也笑了起來。
老王妃在燈下做著針線,她眼神不好了,針線活兒卻依舊做得十分精美,熟能生巧。
她是在給冷瀟腹中的孩兒做小衫子。
抬起頭,把針尖往發上擦了一下,道:“阿翼,你母後的性子是要哄的,但你身居要位,太子妃也懷著身孕,沒法一直哄著她......”
她看著冷瀟,又笑了笑,“不過,也不用擔心,她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如果一直被晾著,她會自己找台階,找借口說服自己,很快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她也不會再這般胡鬨。”
南宮翼天想了想,覺得母後還真是這個性子。
當年便聽皇祖母說過,父皇寵愛惠貴妃之初,她是很生氣的,跟惠貴妃過不去了有一段日子。
但後來鬨過幾次之後,無人在意,她反而說服了自己,說父皇和惠貴妃是真愛,懂得真愛的男子,也是至情至性的。
過了一陣子,又說堪破了男女情愛,不奢求父皇的愛,做好皇後的本分就行。
她總能找到安慰自己的說法。
南宮翼天其實有些心酸,這些想法其實都挺無奈的,她沒有辦法改變父皇隻寵惠貴妃的事實,如果不這麼想的話,她會一直難受下去。
老王妃又說:“她做人流於表麵,內心複雜,但好歹是你的母親,能和解就和解,你是她唯一的指望,不要真跟讓她傷了心。”
她看著冷瀟,“老身相信,她不敢再做那樣的事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膽子小得很,不要再給自己增加阻礙,而且這事怕很多人也看在眼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