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把筱側妃和太子妃一同提起,但她知道,這不過是蒼白無力的敷衍詞,皇上已經對林天奇深信不疑,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在他聽來都是欲蓋彌彰。
皇帝早已經偏執成狂,猜忌極深,“冷瀟為朝廷除去奸黨,樹立了大義凜然的名聲,難道不算參與政事?”
“可惜,太子妃殺了冷鎮桓,朝廷和百姓雖短暫叫好,之後卻是謾罵詆毀,說她弑父殘忍不孝,她失去的,怕是要比得到的多,如果真擅長計謀,深思熟慮過的,怎會如此?”
縱然這是常理的分析,但是皇帝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認為太子的崛起就是威脅,對於皇權的在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對明無道表示出失望,“你應該站在朕這一方,這才是身為妃子的本分,往日……”
他想說往日不管跟貴妃說什麼,貴妃都會讚成他,朝堂的事從不與他頂嘴。
但說起貴妃,他就想起那個恐怖的嬰兒,那是他所有噩夢的開始,那是不祥之兆,是上天警示,告知他將皇權不穩。
他不寒而栗。
“你知道冷瀟的恐怖之處在哪裡嗎?貴妃所生的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個畸兒了,她要麼是能算到,要麼是能看見,你覺得她是普通人嗎?你覺得她就是費勁千辛萬苦,隻為到阿翼身邊嗎?她若沒有所求,誰能相信?”
明無道看著他眼底的恐懼,知道貴妃生的那個孩子對他打擊很大,身為天子,他其實最相信天命,天子家的醜事,就是上天的警示。
所以,他性情大變,猜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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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無道沒辦法跟他說為什麼冷瀟能看到那個孩子的情況,一個對命癡信的人,是不可能相信從不知道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