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以為是刺客,先把他救醒過來,再打了一頓把他捆綁起來,打算嚴刑審訊。
林天奇溺水,本已是體力透支,暈頭轉向之際被揍了一頓,壓根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更不要說分神出來還手了,就這麼吐著血被拖了回去。
遠處亭榭中,南宮翼天遠眺這一幕,不免有些可惜,“差點就斷氣了。”
冷瀟坐在一旁撫琴,冷冰凝在了唇邊,“就這麼叫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他背負著很多血債,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如今都在歸溟裡看著他呢,相信都不願意讓他這麼稀裡糊塗地死,如果他要死,一定是要讓他明明白白,他是遭受報應而死的。
南宮翼天展開披風抱著她,又確定她頭頂上的帽子戴得足夠嚴實,才問道:“這就是障眼法嗎?不是說障眼法他也懂得?為何無法破解,這麼容易就被引出來了?”
“這是催眠術。”冷瀟微笑,“遠距離的催眠,隻能以聲音入耳催動,以他這樣的人是很難把他催眠成功的,所以,要讓他先看到無道先生以障眼法入殿去,他就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是障眼法,而他自以為障眼法自己能破解,才會對忽然入耳的琴聲沒有馬上做出反製措施,這一瞬間便著了道,催眠生效之後又擊中他最愛的一環,他會徹底喪失神智。”
“催眠術啊?真厲害。”南宮翼天看著她,眼底的敬佩與愛慕絲毫沒有掩藏,真是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多少本事。
本以為今晚少不了是要一場惡鬥,殊不知她真的隻是在遠處撫琴,彈奏的琴聲還有些難聽,其實就是隨便地勾了幾下琴弦,便叫那林天奇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