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安頓好他，幾個人坐在樓頂陽台的涼亭下。
“意思是，子彈已經在老爺子體內快二十年了？”冷瀟聽見這個消息，實在有些震驚。
“嗯。”董修輕頷首，“子彈壓迫著心臟的神經，以當時的醫療水平無法取出，隻能用藥穩定病情。”
“等醫療水平上來了，爺爺的身體卻已經承受不住手術，最後還是放棄了。”南宮羽淺歎了一口氣。
老爺子所承受的痛，全家人都看在眼裡。
董修是不經常回去探望老爺子，但他置身於醫學，完全都是為了這個最尊敬的外公。
可惜到了此刻，他也隻能儘量減少老爺子的痛，根本幫不上忙。
“爸這些年也不容易啊！”董夫人心疼得眼淚都滑下來了。
薑子芽默默給她拭擦眼淚，不知道能說什麼。
董修都治不好的病，她肯定幫不上忙的。
幸好瀟瀟來了，希望她能想到醫治南宮老爺爺的辦法。
“我知道媽也是為了爸好，但看八字論婚姻本來就不妥，她看中的人居然還是靜書，靜書怎麼能救爸？難道要她將心臟掏出來安在你爺爺身上嗎？”董夫人掃了南宮羽一眼。
南宮羽對上她的目光，微微皺眉：“姑姑，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喜歡冷靜書。”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董夫人接過薑子芽手中的紙巾，擦乾淨眼淚，“不跟你奶奶說清楚，能逃到哪兒去？”
董夫人了解自己的母親，她做事不會毫無依據，但她一味認為是好的事情就一定會是最好的嗎？
沒有愛情的婚姻再合適也不幸福，她怎麼就不明白？
當年逼得她離家出走，現在還想將阿羽也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