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今早從家出來……”許建國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便催促道:“那位老道士還在坡底下呢,這孩子情況也不好,咱們得趕緊救人啊!”
“行,你抱著這孩子去找你柱子叔,我帶人去救那老道士。”
“好,那我先走了叔!”許建國說完便朝不遠處的李海柱家跑去。
“柱子叔,救人啊!”被許建國這麼一鬨騰,三道梁的村民們也都從家裡跑了出來,聽說許建國救了個孩子,也跑過來幫忙。
李海柱正好在院子裡,看見許建國抱著個孩子進來,趕忙走了過來。
他隻看了孩子一眼,心裡就咯噔一下,心說“不好!”
孩子現在已經沒有哭聲了,李海柱不敢耽擱,抱起孩子就往屋裡走。
許建國也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屋裡,李海柱將孩子放在炕上,開口喊道:“媳婦兒,快,燒點熱水來!”
李海柱的媳婦兒也知道情況緊急,應了一聲就去了堂屋。
“建國,去找你嬸
,讓她給你倒一碗白酒過來!”李海柱吩咐完許建國,自己則取出了銀針,點燃油燈,然後將孩子的道袍褪去,露出了一副骨瘦如柴的身體。
許建國將白酒端來,李海柱先將銀針在火上燎了幾下,接著用棉布蘸著白酒將銀針擦拭了一遍。
然後便將銀針刺入了孩子的穴位之中,隨著接連九枚銀針入穴,許建國發現孩子原本微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
趁著這個功夫,李海柱給孩子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四肢和頭部,應該是想看看是否有骨折或者其他外傷。
“萬幸,沒有骨折,隻有一些擦傷。”李海柱說道,隨後又開口問道:“建國,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
許建國又將事情的經過和李海柱說了一遍。
“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孩子發了一宿的燒,又淋了一夜的雨,現在就看她能不能退燒了,隻要能控製住,這孩子就能救回來。但要是一直高燒不退,恐怕……”
李海柱沒有說下去,但許建國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柱子叔,我明白,儘力就好,剩下的,就看著孩子自己的造化了。”許建國說道。
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萬分希望這個叫明真的小丫頭能活過來。
李海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李海柱的媳婦兒端了一盆熱水從外麵走了進來。
“家裡的,水燒好了。”
“行,一會兒我起針之後,你給這丫頭身上擦一擦,然後我給她傷口上敷點草藥。”
“好,我知道了。建國,你這手是咋整的?”突然,李海柱的媳婦兒發現許建國的手指上正在往下滴血,於是開口問道。
“沒事兒,剛才爬坡的時候弄的,不打緊。”許建國說道。
“我看看。”李海柱走過來說道。
“沒事兒,指甲劈了,問題不大,一會兒也給你敷點藥。”
“嗯,謝謝柱子叔。”
當李海柱收起九枚銀針時,孩子的呼吸已經變得和正常人無異,這令許建國頗感意外,也對他的醫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媳婦兒,我出去配藥,你給孩子擦完身體之後,衣服不用穿,給她蓋上被子就行。”李海柱說完就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李海柱端著一碗配好的草藥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先是給孩子身上擦傷的地方敷了藥,又將許建國的傷口處理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