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這一覺睡了足足4個多小時,直到村裡下工的鐘聲響起,他才醒了過來。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又跑去李海柱家看看了小丫頭的情況。
孩子依舊還在發燒,隻不過溫度比之前要低了一些,李嬸給她喂了些小米糊,可是進的少,出的多。
村長李滿倉吃過飯之後也來詢問孩子的情況。
李海柱將他和許建國拽到院子裡,開口說道:“這孩子情況不好,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今晚夠嗆啊”
李滿倉沒有說話,點燃煙袋鍋抽了兩口,這才開口說道:“建國,人是你救回來的,你說咋辦?”
許建國想了想開口說道:“叔,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既然我答應了老道士要照顧這丫頭,那麼我就必須說到做到。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柱子叔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不如讓孩子跟我回家吧,她能熬過去最好,真要是熬不過去,也不能讓她死在柱子叔家裡,畢竟平白無故在
家裡死個人,誰也接受不了。”
李海柱沒有說話,看向李滿倉。
李滿倉想了想,覺得許建國說的有道理,便同意了。
三人回到屋裡,李海柱將商量的結果告訴了自己媳婦兒,許建國就將躺在炕上的小丫頭給抱了起來。
幾人將許建國送到門口,李滿倉開口說道:“建國,這幾天沒什麼活,就是除除草,澆澆水,你就不用去上工了,安心照顧這孩子吧,有什麼事兒,去家裡找我。”
“好的,謝謝叔!柱子叔、嬸子,也謝謝你倆了。”許建國開口說道。
“你這孩子,跟你叔和嬸子還這麼客氣,趕緊回去吧,晚上要是有什麼事,隨時過來。”李海柱說道。
“嘿嘿,好的,柱子叔!”許建國說完之後,便抱著小丫頭朝家裡走去。
回到家,許建國將小丫頭放在炕上,轉身出去從水缸裡舀了一盆涼水,將毛巾浸濕之後,放在了小丫頭的額頭上。
然後去了爸媽那屋,將被褥從炕櫃裡拿到了自己屋裡。
許建國脫鞋上炕,倚著被褥,守著小丫頭。
淩晨一點鐘,迷迷糊糊的許建國被一陣聲音驚醒,連忙朝孩子看去。
隻見小家夥雙眼緊閉,胸腔劇烈起伏,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許建國連忙趴在小家夥身邊,輕聲呼喚道:“丫頭,醒醒,能聽見哥哥說話嗎?”
可連喊了幾聲,孩子也沒什麼反應,隻是明顯的,孩子出氣多,進氣少,而且嘴唇有些輕微的發紫,許建國一下子就急眼了。
有些人可能覺得許建國聖母,自己活著都費勁,哪還有閒心管一個小丫頭的死活,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剛剛穿越重生的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許建國這具身體的原主,從8歲父母去世開始,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了七年,現如今老道臨終前將孩子托付給他,這讓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從心理上來說,許建國已經將這小丫頭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這是一種發自靈魂最深處的對親情的渴望。
即使現在掌控這具身體的靈魂來自21世紀,也依然無法抵擋這種情緒的釋放。
所以許建國從心底裡想要救活這個孩子。
雖然是老道臨終托孤,但對於許建國來說,這孩子更像是他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依靠,是一種心裡寄托。
眼見叫不醒孩子,許建國情急之下便想到了老道士交給他的那塊玉牌。
連忙起身從炕櫃裡取出油布包,將玉牌拿了出來,放在了孩子的胸口,然後又將她的兩隻小手交替著放在了玉牌上。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許建國有些發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小丫頭。
突然,許建國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是小丫頭的呼吸節奏慢了下來,然後就是那枚玉牌此時正在隨著她的呼吸節奏,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有用!”許建國心裡想道,然後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想要貼在孩子的臉上感受一下體溫。
可就在他觸碰到孩子肌膚的瞬間,那枚玉牌之中突然射出一道青色的光芒,沒入到了許建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印記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許建國呆立當場,而他的腦海中也傳出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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