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的福妞率先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見是許建國回來,便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文思甜緊隨其後,此時的她已經換了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狀態看上去好了不少。
三人進了屋,許建國放下背簍,將裡麵的東西一樣樣的掏了出來,取出紗布和藥水開始給文思甜包紮。
許建國坐在小板凳上,將文思甜的腿抬到了自己的腿上,將她的襪腰褪下,腳脖子上的淤青便露了出來,文思甜的皮膚很白,所以讓這些傷痕顯得更加明顯。
將蘸了藥水的紗布敷在患處,取出紗布仔細包紮好,然後將她的襪子給重新提好,這才發現已經十一月份的天氣,這丫頭居然沒穿秋褲,就穿著那一條單的工作服褲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將兩個腳脖子都包好,許建國抬起頭來看向文思甜,這才發現她的臉就好像是熟透的蕃茄,整個腦袋低在胸前,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許建國這才想起來,現在可是六十年代,這個時候的姑娘遠不及後世的思想開放,像他剛才的一係列操作,在目前這個時候可是能被定義為流氓罪的,也難怪這丫頭會難為情。
許建國知道文思甜本身臉皮就薄,所以也沒有開口調笑她,而是將她的雙腿放到地上,然後把高廠長答應的事情和她說了一下,她聽了之後頓時高興的不行,臉上的紅色也消退了不少。
果然,這種時候轉移注意力才是最好的辦法。
“文思甜,你沒有冬天的衣服嗎?這都十一月份了,你怎麼也不穿個秋褲,將來很容易受病的,寒氣濕氣入體,很容易得關節炎的。”許建國開口問道。
“我……我沒有!”文思甜有些尷尬的說道。
“棉襖和棉褲有嗎?”許建國又問。
文思甜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
許建國不知道的是,文思甜在紅星機械廠的工資是27塊5,每個月固定要交給家裡20塊錢,美其名曰替她攢著,等她將來結婚的時候再當成嫁妝給她。而剩下的7塊5是她的生活費,雖然在廠裡吃飯便宜,住不花錢,可是她那個哥哥,也就是她舅媽的兒子,隔三差五的跑去廠裡找她要錢,今天5毛,明天1塊的,如果不給就在廠裡鬨,結果導致她工作快兩年了,手裡一分錢的存款都沒有。
許建國沒有說話,背起竹簍就出門去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從空間裡拿出兩張野兔皮和20斤棉花放在背簍裡,在外麵轉悠了一會兒之後才重新回到院子裡。
進屋後,許建國發現文思甜的眼睛有些紅,連忙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以為你生氣了呢?”文思甜開口說道。
“生氣?我生什麼氣?”許建國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清狀況。
“你沒生我氣?”文思甜一聽,連忙追問道。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許建國又到問道。
“沒事,你沒生氣就好。”文思甜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說道。
許建國摸了摸腦袋,也沒當回事兒,開口喊過福妞,帶著這一大一小倆美女就出了家門。
文思甜不知道許建國要帶她去哪,不過她相信許建國,所以也沒問,隻是牽著福妞的小手跟著他向前走去。
三人來到裁縫鋪,許建國推門而入,將背簍放在櫃台上,接待他們的還是上次那個裁縫阿姨。
“咦?小夥子,怎麼又是你!”
“是啊,這不又來麻煩您了嘛,我想按照我妹妹的標準給她也做一套,再加個兔毛的帽子和手套,另外再做一床單人的褥子和被子,您看需要多少棉花和皮子?”許建國一邊說,一邊伸手指著文思甜說道。
裁縫阿姨看了看文思甜,說道:“所有的加一塊兒,差不多16斤棉花吧!”
許建國點頭說道:“阿姨,我這裡是20斤棉花,您全給用上,厚一點也無所謂,最主要的是暖和就行!”
“行啊小夥子,對媳婦兒真好,值得表揚!”裁縫阿姨笑著說道。
許建國一聽裁縫阿姨的話,心裡美滋滋的,差點樂出鼻涕泡。
反觀文思甜,再次變成了一個行走的西紅柿……
許建國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讓裁縫阿姨給文思甜量體。
等所有事情都弄好之後,許建國要付錢,可是文思甜死活不讓,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許建國,擺出一副你要不讓老娘付錢,老娘就死給你看的架勢。
許建國無奈,隻好讓她自己付錢,反正顧鳴奇賠償的三百塊錢,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