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先將手中的資料按照順序放好,然後又把之前寫好翻譯內容的十幾本記事本給拿了出,按照編號順序摞好。
這才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口,朝著走廊儘頭樓梯處的警衛戰士喊道:“同誌,我有急事需要立刻向司令員彙報,麻煩你幫我報告一下,謝謝!”
此時已經是淩晨,但許建國卻絲毫沒有顧忌,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儘量使用平和的語氣,沒有露出任何不安的情緒。
“好的,許建國同誌,請稍等!”警衛戰士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便朝著樓梯上方跑去。
許建國回到房間,並沒有關上房門,他眉頭緊皺不斷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過了十幾分鐘,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許建國站定腳步,等在門口,武大江帶著趙剛走了過來,麵色嚴肅的開口說道:“建國,出什麼事了?”
“首長,基地裡有酒嗎?累了,想找您喝點!”許建國盯著武大江的眼睛,笑著說道。
“哈哈哈,你小子,不會是想家了吧?趙剛,去我屋裡拿瓶酒,再給我倆整點下酒菜來!”武大江可是有著幾十年對敵經驗的老兵,許建國反常的舉動讓他心中一緊,配合著說道。
“是!”趙剛答應道,囑咐了不遠處的警衛戰士幾句後,便快步離開了。
等到趙剛一走,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到了許建國的房間門口。
等武大江走進房間後,許建國關上了房門,大聲說道:“首長,請坐!”
“好!”
武大江坐到了床上,許建國則坐到了椅子上,隨後他取出記事本,從後麵撕下一頁,用鋼筆在紙上開始寫字。
武大江看著許建國寫在紙上的字,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而且是越皺越緊。
等許建國寫完,武大江接過他手中的鋼筆,在紙上寫道:“確定嗎?”
“我可以確定的是鸚文資料確實是有缺失,但無法確定它是什麼時候缺失的,如果按照最壞的結果來看,萬一這些資料是在基地裡出的問題,那情況可就嚴重了!”許建國掏出另一支鋼筆在紙上寫道。
武大江麵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將桌子上寫滿字的紙翻了一麵,繼續寫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許建國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在紙上寫道:“嫌疑最大的人,是我!”
“現在的情況,你知我知,如果你是清白的,那麼第三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一定是始作俑者。所以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就當事情沒發生過,繼續把你剩下的工作做完!”武大江拿過記事本,又撕下一頁紙寫道。
他想了想,然後繼續在紙上寫道:“目前的情況咱們可以分三步走:一、你繼續翻譯剩下的鸚文稿件;二、我向上級彙報,秘密調查資料缺失的事情,隻不過在調查期間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三、谘詢林教授,看看缺失的資料是否重要,有沒有可能實現自主研發。”
許建國一看,心中不禁佩服起了武大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抓住問題的關鍵,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許建國伸手比了個大拇指,引得武大江露出一陣苦笑。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許建國收起鋼筆,將桌子上的紙握成團塞進了兜裡,這才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趙剛左手端著一個飯盒,拇指上壓著兩雙筷子,右手拿著一瓶西鳳酒,中指上還掛著兩個搪瓷缸子。
許建國咧開嘴笑了笑,讓開了身子,開口說道:“趙哥,謝了!”
“客氣了!弦繃的太緊容易斷,你確實應該放鬆放鬆了!”趙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