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抬頭看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熱源,而且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種熱與火焰炙烤的那種熱完全不同,就像是夏天的時候我們躲在陰涼處,雖然曬不到太陽,道四周的空氣都是熱的一樣。
不明所以的許建國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前方牆壁上的孔洞,突然想起之前老道士在無常廟中和他說過的話:“雷擊木在經受過雷擊之後,其屬性會有一個由極陽轉為極陰,再由極陰轉為極陽的過程,這是雷擊木自身在消化雷電能量時所導致的。”
“原來如此!”許建國嘀咕了一句,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感受到的這股炙熱的氣息,應該是雷擊木由極陰轉為極陽時產生的效果。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之後,許建國便離開了書房。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了,他擔心吵到文思甜和福妞,所以沒有去二樓的浴室洗澡,而是轉身來到院子裡,走進了衛生間。
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許建國赤膊著上半身站在了鏡子前,臉色古怪的看著鏡子中自己左側胸口處的刺青圖案。
刺青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上麵紋著一個身穿黑色古裝的男人,那男人的麵容陰沉而猙獰,雙眼中隻有眼白,眼神中透露著一抹邪惡的氣息,仿佛是來自地獄中的惡鬼。
在男人的手中握著一枚造型古樸的方形大印,擺出的姿勢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仿佛下一秒這枚大印就會從天而落一般。
古印上鐫刻著兩個由小篆體書寫的“幽冥”二字,字體的顏色鮮紅如血,顯得更加的詭異陰森。
上輩子的許建國,為了能和一些大人物打上交道,也學人家附庸風雅,專門請了幾位老師教他書法,而其中除了有擅長狂草的,還有擅長小篆的,所以他才能認識刺青上的這兩個字。
在男人的身後是一片祥雲的圖案,隻不過這祥雲的顏色是黑色的,而在祥雲之中,隱約的還透露出兩隻猩紅色的眼睛。
許建國微微轉動視線,感覺眼球無論怎麼轉動,那兩隻紅色的眼睛似乎都在盯著自己。
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著這詭異的刺青,心中不由得回想起了白無常的話:“諸邪退避,百毒不侵!”
許建國左右轉了轉,看著鏡子裡的紋身,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小聲的嘀咕道:“雖然看上去有點邪氣,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挺帥氣!”
許建國上輩子見過不少身上有紋身的年輕人,像是花臂、滿背什麼的,他還是挺喜歡這種文化的,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還想將自己和父母哥哥們的唯一一張照片給紋到胳膊上,不過後來去谘詢的時候被紋身師傅給打擊到了,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記得當時那位紋身師傅說:“老爺子,您這皮膚都鬆弛了,即使紋上去了,整個畫麵也得變形……”
打開了淋浴,許建國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然後圍著浴巾回到了屋裡,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
推開門看了看,發現文思甜和福妞二人睡的安穩,便沒有打擾她們,跑到另外一間臥室裡,將浴巾解開隨手一扔,光著屁股便鑽進了被窩,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許建國並沒有早起,罕見的睡了懶覺,文思甜起床之後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心中莫名的有些擔心。
她看了看一旁的福妞,將心中的不安壓下,在小丫頭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福妞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