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洞外黑暗中的許建國見時機差不多了,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對準自己右側肩膀的肌肉位置開了一槍,五四式手槍近距離的抵近射擊,子彈巨大的動能瞬間穿透的他的身體,在他的後背上開出了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洞,與步槍遠距離射擊造成的效果類似。
為了能把水攪渾,不暴露自己和福妞,許建國咬緊牙關,心中不禁想道:“這苦肉計真他媽不是人演的!”
此時的他隻覺得整個右邊身體都處於麻木的狀態,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緩了口氣,許建國再次舉起手槍,貼著自己腰間的皮膚又開了一槍,這次不是貫穿傷,隻是擦破了一條五公分左右的口子。
迫害完自己之後,許建國用左手將手槍插進槍套,然後與還在開啟的許燕和許揚溝通了一下,片刻之後,當許建國打完最後一發空包彈後,洞穴內的槍聲停了下來。
符伯六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整個山洞內充斥著濃濃的硝煙和血腥味。
這時,警衛排長鐘雷率先回過神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帶著幾名戰士快步走到符伯幾人身邊,先將他們掉在的地上的槍踢到一邊,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在六人的脖子上按壓了一會兒,確定感受不到脈搏後,才放下心來。
鐘雷撿起了符伯的步槍,卸下彈夾看了看,發現是實彈滿填狀態,便插回彈夾,將槍背在了身上。
而他身後的五人,在檢查完彈夾後,都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所有子彈都打空了,這幾人身上連備用彈夾都沒帶。
“跟我來!”就在幾人還在愣神的時候,鐘雷端著槍朝洞口處摸去,當他們借著洞內微弱的火光看清身穿軍裝,蓬頭垢麵,渾身是血的許建國時,頓時驚呼出聲,手忙腳亂的將他給抬進了山洞裡。
而山洞中的其他人在看清看著許建國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破爛軍裝後,又看了看那充滿泥垢的年輕臉頰,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意。
此時的許建國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其實他早就通過體內的靈力控製住了自己傷口的流血情況,這麼做隻是為了博取這幾十人的同情心。
鐘雷看見麵前這個以前從未見過麵的戰友,心急如焚,他脫下了自己的軍裝,將許建國的右肩上的傷口包了起來,然後抬頭說道:“同誌們,咱們的戰友為了救我們身負重傷,現在情況危急,咱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不然他會有生命危險。”
“對,鐘雷同誌說的沒錯,這位同誌拚著命救了咱們,咱們必須做點什麼,不然這輩子都不會安心!”薑恩德也開口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心疼。
許建國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心裡不禁感動,於是他虛弱著說道:“水,水……”
鐘雷一聽,連忙蹲下身子湊了過來,在許建國隨身攜帶的背包裡翻找了起來。
許建國半眯著眼睛喝了幾口水後,看上去好了一些,隻見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身前的鐘雷。
“兄弟,謝謝你救了我們,彆急,我們馬上就帶你離開這裡,你一定會沒事的!”鐘雷眼圈有些發紅的說道。
“我……我受楊司令所托……總算是找到……你……你們了!”許建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鐘雷一聽,連忙問道:“楊司令,你是蓉城基地的?”
許建國微微搖了搖頭,假裝艱難的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左邊胸口的口袋。
鐘雷見狀,連忙伸手摸去,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許建國的軍官證,當周圍眾人看見證件上麵的軍銜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