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今天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到,您彆往心裡去啊!”許建國開口說道。
“去去去,你有啥考慮不周到的?咋的,我給孩子們點壓歲錢,還得找你拿是咋的?”老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許建國開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道士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嘁,你是啥人我還能不了解?也不怕你笑話,就我身上這點錢,還是當年我師父給我的,當時道佛兩門的高僧高道要來無為觀之前,我師父曾經給過我一些錢,讓我拿著去迷魂氹外麵找當地老鄉買些吃食,隻不過還沒等我出去,那些人就來了,後來我把這些錢還給我師父,他沒要,就一直放在了我身上。”老道士玄覺開口說道。
“不管咋說,今天這事兒也是我考慮不周,一會兒我讓杜雨給您老送些錢來,您留在身邊傍身。”許建國開口說道。
“可拉倒吧,我一個出家人,要錢沒用!”老道士開口拒絕道。
“您老就彆拒絕了,過段時間我還要帶您回青雲觀呢,到時候您老要是覺得那邊環境好的話,就留下來住一段時間,身邊總是需要留下些錢的。”許建國開口說道。
“行吧,道爺我先謝謝你了!”老道士想了想,覺得許建國說的有道理,便沒有拒絕。
“嗐,您老可是福妞的師伯,我是福妞的哥哥,那叫您一聲師伯不過分吧,她現在還小,您就當我是在替她儘孝了!”許建國笑著說道。
“哎,我那小師侄啊,這輩子能有你這麼個哥哥,不虧!”老道士感慨道。
許建國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將老道士送回道觀之後,許建國便返回了四合院,找來杜雨之後,從超市收銀台的抽屜裡取了一百塊錢和一些全國糧票,他沒有全拿大黑拾,而是分、毛、塊,有零有整的各拿了一些,這樣老道士將來花著也能方便一些。
將錢和糧票都裝進了信封之後,許建國便讓杜雨給老道士送了過去,他自己則是跑去衛生間衝了個澡,然後帶著文思甜和仨丫頭一起回了家。
領著仨丫頭回了西屋,看著她們躺下後,許建國又到院子裡給火牆坑洞裡添了些煤,這才回了自己屋,脫掉衣服躺到了床上,摟著文思甜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許建國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輕輕的起床穿好衣服,給文思甜掖了掖被子之後,他便去了院子裡開始鍛煉身體。
晨練完後,許建國拿起牆角的掃帚,將昨晚地麵上散落的鞭炮屑、煙花紙、煙頭和香頭給掃成了一堆,然後裝到了麻袋裡,拎到了外麵,扔進了垃圾箱。
洗了洗手,許建國又來到廚房裡,取出九支香點燃,插進了窗台旁木架子上擺著的一個香爐之中,而在香爐後麵,擺放著三個牌位,上麵分彆寫著許茂田、葛茹珍和羅靜的名字。
許茂田和葛茹珍是許建國這一世父母的名字,羅靜是文思甜媽媽的名字,這三個小小的牌位,是過年之前,許建國在空間裡突擊畫圖那段時間,利用休息時間刻下來的。
北方人過年的時候,講究個三十請神和初三送神(個彆地方也有初二送神的習慣),這裡的神通常指的是自己那些已經去世的至親之人,而請神就是要在過年的時候,請祂們到家中來接受香火供奉,以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
這三塊牌位,是昨天早上臨出門的時候,許建國交給杜雨的,後來她從空間裡找來了符伯,兩人在走廊的牆上打了個支架,將牌位供奉了上去。
去年過年的時候,許建國在三道梁村的家裡也供奉了自己父母的牌位,但當時他和文思甜還沒結婚,所以並沒有祭拜她的母親。Xιèωèи.CoM
昨天早上許建國離開之後,文思甜起床去衛生間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了牆上供奉的牌位,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隨後更是在上香的時候,在心中默默的告訴給了自己的媽媽和婆婆,她很慶幸自己這輩子能嫁給許建國,請兩位媽媽放心,他們兩口子過得很好。
當然,所有這些事情許建國都不知道,隻是昨晚他到家之後,文思甜拉著他的手去上香,兩口子在對視的時候,他從自己媳婦兒的眼中,感受到了一抹感激和安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