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山所居住的這棟小樓,二層隻有四個房間,其中兩間是臥室,另外一間是衛生間,還有一個四平米左右的小屋是儲藏室。
而他之所以要到儲藏室裡,是因為這裡是整棟小樓唯一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
來到儲藏室,裡麵並沒有多少東西,蘇定山關好門之後,便點亮了手電放到一旁,接著坐在了一個木頭箱子上,打開麵前的布口袋開始查看起了裡麵的東西。
而當蘇定山看到袋子裡麵裝著的熊貓香煙的時候,這位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老兵頓時就紅了眼眶,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今晚給他送東西的人就是許建國派來的。
特彆是在他打開其中一個軍用水壺,聞到裡麵那熟悉的百年茅台酒香之後,心中那最後一絲的不確定也煙消雲散。
老爺子小小的抿了一口軍用水壺裡的美酒,接著哈出一口酒氣,似乎想要將連日來心中的不安和煩悶隨著酒氣給呼出體外。
隨著酒水入喉,蘇定山頓時感覺自己那緊繃的情緒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他看到了那個信封,於是趕緊將水壺擰緊,將信封從布袋子裡給拿了出來。
他看了看信封,沒有發現任何的字跡後,便伸出食指和中指把裡麵的信給抽了出來,接著就仔細的看了起來。
由於光線的原因,再加上老花眼,蘇定山看的有些吃力,好在許建國考慮到了這一點,寫的字比平時要大了不少。
幾分鐘後,他放下了手中的信,原本無神的雙眼之中,漸漸地有了光芒。
“隻要心中有光,何懼山高水長!好,真好啊!”蘇定山一邊將信件收好,一邊麵帶笑容的小聲嘀咕道。
他沒有繼續查看袋子裡的東西,而是關掉手電筒,摸黑走出了儲藏室,來到了衛生間。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需要立刻將這封信給毀掉,但是由於衛生間裡有窗戶的原因,他不能通過燒毀的方式處理信件,但凡有一點火光,都能被外麵監視的人給發現。
想了想,蘇定山便將信封裡的稿紙給單獨拿了出來,然後打開水龍頭將稿紙浸濕,隨著水流的不斷衝刷,稿紙上的一個個鋼筆字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最後蘇定山將浸透了水的稿紙在手中輕輕的搓了幾下之後,紙張就變成了猶如棉絮狀的紙屑,順著下水口被衝了下去。
處理好信件之後,蘇定山再次回到了儲藏室中,他將那個信封隨手塞到了雜物的縫隙裡之後,便繼續查看起了袋子裡的東西。
當他看見飯盒裡麵裝著的白麵饅頭、花生米和豬頭肉的時候,臉上的褶子早已經堆在了一起,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讓人有些心酸和心疼。
就這樣,這個七十多歲,戎馬一生的老兵,在自己家狹小的儲藏室裡自斟自酌了起來,這也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躲在櫃子裡偷吃奶奶攢下的紅糖的時候。
許飛在給老爺子送完東西之後就直接回到了空間之中,許建國見事情辦的順利也閃身進入了空間,隻是他在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眼門房裡麵的那幾個人,特彆是那兩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
回到空間後的許建國將符伯三人也給招了回來,緊接著又去書房裡寫了一封信,讓他給吳天龍也送了過去,這才跑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後回到了家中。
許飛四人也通過空間傳送門回到了港島那邊,繼續他們開疆拓土的事業。
第二天清晨,許建國準時醒來,儘管隻睡了四個多小時,但他依舊精神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