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進屋的時候,女人和孩子們早已經脫掉了鞋子坐到了炕上,而蘇定山和吳天龍兩人依舊抱著樂樂和穩穩,坐在了炕沿上。
由於昨天就提前商量好了,今天的飯菜由許建國準備,所以女人們也沒什麼活要乾的。
此時見許建國三人大包小包的進來,頓時就要從炕上下來幫忙收拾,卻被他給製止了。
於是眾人便看著許建國三人一通忙活,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將所有的吃食給擺到了餐桌之上。
由於桌子太小,所以馬國良還特意讓人給送來了一個大長桌和一些椅子,足夠所有人都坐得下。
另外許建國也特意問了馬國良,邰偉和郭斌兩人是單獨吃,還是跟著一起吃。
結果馬國良說他讓倆人跟著一起吃,但是他們拒絕了。
許建國一想也是,如果換成是他,肯定也會選擇拒絕,畢竟職級差距太大,硬要湊在一起也確實是彆扭。
不過好在他有準備,並沒有冷落兩人,隻見他先是喊住想要去食堂打飯的郭斌,然後招呼邰偉搬了張方桌放到了堂屋裡。
接著借口去車上拿東西,又從空間裡拿出來了一個銅鍋,單獨給兩人支上,然後就是五斤羊肉和各式各樣的蔬菜擺上了桌,把這兄弟倆給感動的要命。
準備好一切之後,生火燒炭,因為屋裡的門是關著的,許建國擔心中毒,又將窗戶給開了個小縫。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後,許建國便將放在一旁的木頭箱子給拖了過來,然後依次將兩壇子藥酒給抱出來放到了炕櫃上。
“蘇爺爺、吳爺爺,這兩壇子藥酒是給你倆的,每天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許建國開口說道。
倆老頭兒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一旁坐著的馬國良和吳天龍兩人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滿臉希冀的看著許建國。
卻不曾想,許建國壓根就不看他們,直接又捧起一壇子酒說道:“這壇子酒是咱今晚喝的!水開了,您二老說幾句,我給你們倒酒。”
隨著酒壇上的泥封被打開,一股濃鬱到極致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即使是喝過不少好酒的眾人,也全都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臉上滿是陶醉之色。
“建國,這是什麼酒?”蘇定山開口問道。
“具體是什麼酒我就不知道了,但據說是自家釀的糧食酒!”
“不可能啊,糧食酒怎麼會這麼香?”蘇定山喃喃自語道。
許建國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從一旁的口袋裡找來了一個酒舀,給所有大人們的搪瓷缸子裡都盛上了半杯白酒。
當眾人看著缸子裡那琥珀色略微有些粘稠的液體的時候,頓時心中了然,心說這酒彆說喝了,光是看著都知道不是凡品。
等到所有人的杯裡都有酒之後,許建國又如同變戲法般的取出來兩個軍用水壺,將裡麵裝著的旺崽牛奶倒進了孩子們的碗裡。
這時,蘇定山率先端起麵前的酒杯,開口說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感謝你們為我們兩個老家夥所做的一切!”
“對,我和蘇老頭戎馬半生,直到今天才真正的有了歸屬感,這都是你們的功勞,謝謝你們!”吳天龍開口說道。
“老首長,指導員,您二老這麼說可就見外了,當年要是沒有你倆,我和老董也不可能活到今天,咱啥也不多說,都在酒裡了!”馬國良開口說道。
“對,老馬說的沒錯,乾杯!”董吉祥說道。
“乾杯!乾杯!”
眾人舉杯,搪瓷缸子碰在一起,發出好聽的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