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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洲，紅牆大院，一間二進小院中。
女人將鋼筆筆帽擰緊，拉動了一下書桌上台燈的拉繩，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然後重新戴好眼鏡，將桌子上的幾頁稿紙拿了起來，走出了書房。
等在書房外的馮征見女人走了出來，立刻起身迎了上來，開口喊道：“首長！”
女人點了點頭，將稿紙交給馮征，開口說道：“儘快傳給滬洲，告訴他們，中樞現在對我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有些人企圖撥亂反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這次他們還是不能掌控滬洲，那進入中樞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是，首長！”
“蘇定山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咱們在達瓦裡基地的人每天都會傳回消息，蘇定山沒有任何異動，甚至都很少離開家屬區，最多也就是在房前屋後轉一轉。”
女人沉思了片刻後，繼續問道：“許建國現在在做什麼？”
“許建國每天準時上下班，至於他現在在研究什麼，我們的人並沒有查到。”
“繼續盯著那邊，中樞這邊我還能盯著，可遠在達瓦裡的蘇定山，對於咱們來說是巨大的威脅。”
“明白！”
“行了，趕緊去吧！”
“是！用不用給你準備牛奶？”
女人想了想，搖了搖頭，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馮征看著女人儘顯疲憊的背影，若有所思，手中握著的稿紙緊了緊，向門外走去。
隻是他剛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女人，開口問道：“首長！”
剛準備關上臥室門的女人一愣，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
馮征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首長，如果我們失敗了，該怎麼辦？”
女人似乎沒想到一直以來都對她唯命是從的馮征會問出這個問題，愣了片刻之後，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用特有的尖銳嗓音說道：“如果失敗了，包括你和我在內的很多人，都會死！”
聽了女人的話，馮征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
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不過……想讓我們死的人有很多，但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呢？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要我的命？哼，沒那麼容易！”
此時的馮征早已經沒了退路，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憑他以前幫著女人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他現在將女人的所作所為捅了出去，他也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所以他隻能跟在女人的身邊，選擇一條路走到黑了。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有機會，我活，你就能活，如果我死了，你的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首長，我明白了！”
馮征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一台黑色的小轎車駛離了二進院，朝著紅牆大院大門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