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見小巷子裡傳來了一道姑娘的驚叫聲。
李德龍幾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多年一起共事的默契,讓他們在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準備回去看看。
哪曾想,剛往回走沒幾步,他們就聽見小巷裡傳來的姑娘的哭泣聲和哀求聲,以及那幾個大小夥子的淫笑聲,瞬間就明白這倆姑娘應該是遇上流氓了。
幾人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將手裡拎著的洗澡的東西放到了牆邊,然後一人撿了半塊磚頭才往小巷裡麵走去。
等到他們走到小巷口借著遠處昏黃路燈看去的時候,隻能隱約看見倒在一旁的兩輛自行車,以及被那七八個人圍在中間癱倒在地上哭泣哀求的倆姑娘。
李德龍六人跟在許建國身邊乾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先不說技術學了多少,常年在部隊大院裡待著,身上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一些軍人的血性。
“乾什麼呢?!”李德龍將拿著磚頭的手背在身後,朝著那幾個人喊了一嗓子。
因為這幾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倆姑娘身上,根本沒發現此時身後的李德龍六人,再加上這個年代的晚上八點鐘,京洲的大街上已經很少能看見行人了,所以冷不丁的一嗓子著實把幾人嚇了一激靈。
這七八個人裡年齡最大的二十一二歲,最小的估計也才十六七,都是京洲電子管廠的工人,家裡的父母也全都是這個廠子裡的大小乾部,最大的官是副廠長,最小的也是個科長。
原本以這幾個家夥的德性是應該去接受中下貧農再教育的,但是家裡大人舍不得自家孩子去農村吃苦,所以就想儘辦法把他們給安排進了廠裡上班。
但是這些人因為風(暴)的原因在外頭瞎混了好幾年,心早就野了,即便是進了廠裡也不好好上班,反倒是仗著自家爹媽的那點權勢,在廠子裡作威作福。
今天,是電子管廠開餉(發工資)的日子,又因為馬上就臨近陽曆年,所以這幾個人在兜裡有了錢之後,就準備找個地方吃上一頓。
都說酒壯慫人膽,其實不然,酒也壯惡人膽,幾兩蓮花白下肚之後,幾個二百五差點把國營飯店的棚頂給掀了,差點將京洲都說成是自己家的了,把國營飯店裡吃飯的其他客人和經理給煩得不行,最後眼見他們說的實在是過分,後廚一幫子廚師拎著馬勺和菜刀出來才將這幾人給攆出了飯店。
自覺受了氣的幾人心裡很是不服,但是又沒有勇氣敢跟飯店裡的廚子們叫板,隻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國營飯店,準備穿過小巷到其中一人的家裡再去喝點,結果就遇上了兩個剛下晚班結伴回家的姑娘。
於是這幾個人心裡惡,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開始放大,最後更是將剛才在國營飯店裡受到的委屈轉嫁到了兩個姑娘身上,先是攔路出言調戲,然後便開始動手動腳,附近的住戶有沒睡的自然是聽見了動靜,可是摸黑出來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有七八個人的時候,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回去了。
後來,便有了李德龍幾人洗完澡路過小巷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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