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走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前,麵色冷峻的將自己中樞警衛局的證件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當女人看見證件上麵的幾個字的時候,瞳孔頓時一縮,同時心裡也猜測起了許建國的身份。
在她看到柳陽證件之前,她一直認為許建國雖然身穿的是乾部軍裝,可以他的年齡,頂天了也就是個團營職乾部,這裡畢竟是京洲的最高學府,身為軍人在校園裡逞凶打傷學生,僅憑團營職乾部是肯定不夠擺平這件事的。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許建國他們居然是來自中樞警衛局,而且這麼年輕就配備了通訊員和警衛員,這至少也是個軍職乾部啊。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心說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妖孽嗎?
就在中年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被許建國抓著手指的潘陽卻突然惡狠狠的開口說道:“行,你居然敢動我,你給我等著,我非得扒了你這身衣服不可!”
“呦?還嘴硬呢?看來你這是不疼了啊!”許建國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又向下壓了壓手腕。
潘陽頓時覺得剛才已經有些適應了的手指再次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不由得又彎了一些,心裡對許建國的恨意也又加重了幾分。
“怎麼回事兒?都圍在這乾什麼呢?不吃飯了嗎?!”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被分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邊走還邊訓斥著圍觀的學生們,此人正是京洲大學保衛處的副處長唐韜。
之前他領著手底下的幾個人吃完飯後,就去了第四食堂附近的保衛處小辦公室午休,哪曾想一支煙還沒抽完呢,就有學生跑來說食堂有人打架。
在唐韜看來能在食堂打架的肯定是學生,學生之間再怎麼打也出不了大事兒,所以就跟那報信的學生說了一句讓他先回去,準備抽完這支煙在過去。
此時的京洲天寒地凍,再加上好好的午休被人給攪和了,所以唐韜的心氣兒就有點不順,這才在推開人群的時候,訓斥起了學生。
而當他推開人群,來到事發現場的時候,這才注意到打架的居然不是學生,而是軍人,其中一個身穿乾部軍裝的年輕人坐在長條凳上,手裡攥著一個人的手指,被攥住手指的人跪在地上,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哀嚎。
在年輕人的身後,還站著一名身穿軍裝的戰士,此人捆著武裝帶,武裝帶上還掛著槍套,隱約能看見裡麵放著的手槍。
而在年輕戰士的不遠處,地上還躺著三個人,看起來應該是學生,隻不過這會兒都在那裡直哼哼。
再就是離自己不遠處,站在教務處老師田桂英麵前的還有一名戰士。
因為角度的原因,唐韜並沒有看清跪在許建國身前的那人是潘陽,所以此時他也依然沒當回事兒,隻是心裡對許建國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他在成為保衛處副處長之前,也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副團職,因為在戰場上受傷才退役到了地方,分配來了京洲大學。
所以以他的判斷,那個身穿乾部軍裝的年輕人,雖然看上去歲數不大,可官應該是不小,不然不可能配備警衛員。
田桂英在見到唐韜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就像發現了救星一樣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唐處長,您可來了!快勸勸他們吧,這都是孩子,教育教育就行了,千萬彆把事情鬨大,我去找我們處長,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