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明明看著很斯文,書呆氣息很濃的樣子,更是勉強算得上名門之後,從小就接受所謂的貴族教育,怎麼在張嘴罵人時,如此的酣暢淋漓呢?
“行了,彆罵了。”
韋烈抬手掏了掏耳朵,說:“我也很認可你的說法。但你不覺得,凱拉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卻嫁給比她大了幾十歲的羅格。更是在香江的這些年內,幾乎從不拋頭露麵,神秘兮兮的,卻暗中組建反滲透小組等行為中。分析出這小娘們,其實就在一步步的打造,她想往上爬的階梯嗎?”
嗯?
崔向東愣了下。
“凱拉小娘們的最終目的,很可能是老英那邊的大相。”
韋烈點上一根煙:“如果現在,能把她給策反,對我們來說有著無法形容的好處。”
暗中震驚!
這就是崔向東聽韋烈,說出這番話後的本能反應。
他來自後世,當然知道凱拉在二十多年後,就成了老英那邊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對未來幾十年一無所知的韋烈,卻能從凱拉嫁給羅格,來到香江後所做的一切,就能分析出她的最終目的。
崔向東想不震驚,都不行。
不過——
崔向東說:“如你所說,胸有壯誌的凱拉,更不可能會被策反。”
“策反的手段有很多。一般最常見的,就是金錢和美女(帥哥)。”
韋烈說:“但這些手段,對一個胸有壯誌,尤其瞧不起我們的女人來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西人,卻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這個弱點,其實和我們這邊的相同。那就是作風問題!如果在競選的關鍵時刻,她的對手,卻拋出了她在香江和某人恩愛的照片。那麼她的前途就會全毀。因此,握有照片者就能成為她的上帝。”
有道理——
崔向東點頭時,忽然愣了下,警惕的問:“老韋,你說的那個某人是誰?”
“反正又不是你,怕什麼呢?”
韋烈打了個哈哈,說:“我手下不但美女如雲,更是帥哥如雨。要想找一個為國征戰小娘們的人選,那簡直是再輕鬆不過了。”
崔向東皺眉:“我懂了,你是要玩霸王手段。老韋,你這樣對一個前大指揮的妻子,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
韋烈也皺眉:“崔向東,你這是在和我,談仁義道德嗎?”
崔向東猶豫了下,點頭:“算是吧。”
“嗬嗬。在過去的五年內,我有113個兄弟姐妹,永遠留在了香江。113人,沒有任何人愧對祖先!死的最慘的那個,三天才被一群狗給活生生的吃沒。崔向東。”
韋烈看著崔向東,獰笑:“你覺得,我那麼多的兄弟長眠香江,我會不知道是誰乾的嗎?我還會在意用什麼手段,來對付那個金發幣嗎?你可知道,我這次來香江才剛剛24小時,我就有六名兄弟,已經永遠消失了嗎?我那麼多的兄弟,在最好的年齡段,卻不得不閉眼!你卻和我,談什麼仁義道德?”
崔向東——
“兄弟,你一定要記住。你想從棋子轉換為棋手,就必須得承受普通人,難以承受的道德壓力。”
韋烈拍了拍崔向東的肩膀:“當你被這些道德壓力即將壓垮時,你隻需想想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換來了群眾的幸福安康!彆說是搞一個金發幣了。就算像你大哥我這樣,雙手沾滿鮮血、死後被人唾罵萬年,那又怎麼樣?”
崔向東沒說話。
彆看他兩世為人。
但他所見識到的陰暗麵,和韋烈不得不做過的那些事相比,就是老鼠和大象的區彆。
車子停下。
韋烈開門下車的。
崔向東忽然說:“任何時代,百姓之所以能安居樂業!那是因為在大家看不到的黑暗中,有無數像大哥你這樣的人,在為我們負重前行。”
韋烈下車的動作一僵。
慢慢的回頭,笑了。
牙齒雪白。
明明是一個胡子拉碴,五十歲的大叔,可那笑容,卻像黑夜曇花般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