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低頭,看了眼蜷縮在他身邊的樓小樓,沒有說話。
心中卻在奇怪——
剛才,他一度懷疑樓小樓就是樓曉雅!
因為她無法控製時,發出的聲音,和樓曉雅絕對是一模一樣的。
尤其她的相貌,和樓曉雅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這也導致了崔向東在某個瞬間,精神恍惚後,回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中午。
不過卻又有著最鮮明的區彆。
樓曉雅總是喊好人兒,很甜。
樓小樓卻是在喊爸爸,很邪。
還有就是,樓曉雅就像一隻小狗,喜歡拿舌頭撩人。
樓小樓則是一隻野貓,喜歡用爪子抓人。
崔向東背上一道道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和樓曉雅在一起好幾年,她都沒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特喜歡崔向東給她留下傷痕。
樓小樓則是傷害他,卻不許他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哪怕一個掐痕。
“你在想彆的女人。”
樓小樓輕撫他傷痕的手,停頓,忽然問道。
崔向東點頭:“是。”
“我說過!”
樓小樓那鋒利的好像貓爪般的手指甲,猛地在他的背上,再次平添了幾道傷痕,滿眼的暴戾:“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你不許去想任何人。”
崔向東皺了下眉頭:“那你離婚。”
樓小樓愣住。
她慢慢的放下手,坐了起來,用長裙蓋住了腳麵,信手揪了根狗尾巴草,看向了水麵。
半晌後。
她才緩緩的搖頭,淡淡地說:“不行,我不能離婚。”
她的回答,早就在崔向東的意料之中。
樓小樓可不是那種為了感情,就能不顧一切的女人。
一般來說,在臥室內越是瘋狂的女人,就越是理智。
她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更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隻有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把壓抑太久的那些東西,以瘋狂的方式釋放出來。
“我如果離了婚,不但保護不了你,更是會自身難保。”
樓小樓叼著那根狗尾巴草,左手捏著蠶寶寶般的小腳趾,語氣淡淡:“最關鍵的是,我真要離婚和你在一起了。你我將會被樓家,秦家,甚至還有蕭家,視為最大的羞辱,勢必得除之而後快。”
聽她這樣說後,崔向東暗中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這個女人,因占有欲太強,就會腦袋一熱的去離婚。
她真要說出離婚的話,崔向東以後隻會有多遠,就躲她多遠。
“霸占你,是一回事。”
樓小樓側臉看著他:“陪著你去死,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我離婚後嫁給你,和霸占你又有什麼區彆呢?但我卻能在暗中,霸占你一輩子。離婚卻隻能得到你幾年,甚至可能隻有幾個月。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我為了你離婚,都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那你以後,都不要再說我是你的話。”
崔向東又點上了一根煙,抬頭看者樹梢,懶洋洋的說:“當然,如果你隻是嘴上說說,那倒是無所謂。”
“我嘴上怎麼說,心裡就是怎麼想的。”
樓小樓呸的一聲,吐掉了狗尾巴草,抬手:“把包給我拿過來。”
崔向東把旁邊的包,遞給了她。
樓小樓從裡麵拿出一張卡,直接丟到了他的懷裡:“這一百萬,念在你活不錯的份上,賞你的。不用你還。”
崔向東震驚了:“沃糙,當鴨這麼掙錢?”
“你自稱鴨子,把我當什麼人了?”
哪怕知道崔向東在開玩笑,可樓小樓還是不高興,抬手輕輕抽了下他的嘴巴,又從背包裡拿出了一身泳裝:“陪我下水,去遊泳。”
啥?
崔向東愣了下,連忙說:“我不會遊泳。”
樓小樓也愣了下:“你不會遊泳?”
崔向東反問:“我不會遊泳,這有什麼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