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撇嘴:“就你,也能有我們詩人的本領?來,你給我yin一個,我聽聽。”
“聽好了啊。”
粟顏開始吟詩:“暮色四合初掌燈,獨坐床前思向東;推窗求風送人來,做他身上的不倒翁。”
崔向東——
最後那句是八個字,可不算啥七言絕句。
可小粟姐喜歡啊。
關鍵是崔向東也喜歡:“好詩,好詩!小粟姐,你我二人生不逢時啊。我們要是生在唐朝,哪兒還有李白杜甫他們的事!”
咯咯。
粟顏的嬌笑聲,蕩氣回腸的厲害。
幫,幫幫。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崔向東和粟顏探討詩詞的雅興。
他隻能低聲給粟顏說了句,結束了通話。
敲門的人是樓小樓。
“開門,我要進去。”
依舊是藍色襯衣,黑色過膝
裙的樓小樓,對把門開了一道縫向外看的崔向東說了句,抬腳輕踢房門。
崔向東皺眉:“三更半夜的,你身為女領導,卻敲開男下屬的門要進來,不合適吧?”
“什麼三更半夜?現在沒有女領導,男下屬之說。少廢話,讓我進去。”
樓小樓頗為霸道的樣子,用肩膀一推,擠開了崔向東,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進來。
崔向東滿臉的不悅。
他被老滅絕按在水裡後,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現在又不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衣服一時半會的乾不了。
他現在就穿著客房提供的白色浴袍,風一吹特涼爽!
秦襲人不在山莊的話,崔向東還真不怎麼在乎。
可秦襲人就在隔壁啊。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兩個事和你談。”
樓小樓走到後窗前,打開了窗戶。
立即——
水銀般的月色,和嘩啦啦的流水聲,就從窗外湧了進來。
客房的後窗就是小溪,還栽著一些花樹。
環境相當不錯。
“打開天窗說亮話,把門關上。”
樓小樓左肘擱在窗戶上,探出腦袋看了眼。
就看到後窗左邊幾米處的花木下,有個黑影一閃。
那是秦襲人。
樓小樓左手對她比劃了個ok的手勢,回頭對崔向東不耐煩的說:“讓你過來說話,你耳朵聾了?”
娘的。
就因為是在“度假”期間,你就能對男下屬喝來罵去的嗎?
崔向東暗中嗶嗶著,走到了她的背後,悶聲說:“說,什麼事?”
“第一件事,今天傍晚我小姑姑,因為你胡說八道,把你按在了水裡。”
樓小樓側臉看著那棵花木,右手悄悄揪裙向上拽,語氣淡淡的問:“你有沒有因此怨恨她?”
崔向東的眼睛,忽然好像被電弧打了下那樣。
這娘們隻穿了裙子?
“快點啊。”
樓小樓微微搖晃,不耐煩的催促道:“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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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