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襲人的動作卻更快,搶先倚在了門板上,手裡的腰帶,啪嗒啪嗒的輕抽著掌心,雙眸中浮上了“小子,進了這扇門,你覺得你還能逃出去”的凶樣。
“秦襲人,你要做什麼?”
崔向東迅速後退,色厲內荏的低聲喝道:“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跪在我麵前求饒的了嗎?”
“我不做什麼。我更沒有忘記慘遭你的誣陷,當眾給你下跪求饒。”
秦襲人晃著手裡的腰帶,滿臉的狐疑:“我就是想看看,小樓幫我親自挑選的這根腰帶,合不合適。難道,這也有錯?”
崔向東——
鬼才信!
“這根腰帶不錯,我很喜歡。”
秦襲人把腰帶丟在了沙發上,打量著崔向東:“聊聊?”
聊聊就聊聊啊,誰怕誰。
崔向東悍不畏死的樣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順勢把穿著皮鞋的雙腳,重重的擱在了案幾上。
隻要不動粗,崔向東還真沒怕過誰。
看他這樣子後,秦襲人下意識的皺眉。
她越是看不慣的事,崔向東反而做的更帶勁。
無視她不許把腳擱在案幾上的眸光,崔向東又拿出了香煙,點上了一根。
秦襲人猶
豫了片刻,走到案幾前彎腰伸手,開始給他脫鞋子。
嗯?
崔向東愣住。
秦襲人把他的鞋子脫下來時,明顯皺了下鼻子。
這也不能怪崔向東,換誰穿了一整天的皮鞋,都會有味的。
她拿著鞋子走進了洗手間內。
傻呆呆的崔向東,能看到秦襲人在洗手間內,用鞋刷和抹布,給他擦起了皮鞋。
很認真的樣子。
擦完後,還給他打上了鞋油。
“老滅絕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看著把擦好的鞋子放在鞋架上,又拽下他的臭襪子走進洗手間,耗時足足五分鐘把襪子洗乾淨;然後又端出一盆有些燙手的水,放在他麵前,屈膝蹲下給他洗腳的秦襲人,崔向東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不是聊聊嗎?
怎麼又給擦鞋,又給洗襪子,又給洗腳的,整出一副賢妻良母樣來了呢?
看著蹲在地上,給自己認真洗腳的秦襲人,崔向東終於忍不住的問:“老滅絕,你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秦襲人頭也不抬的回:“我隻是在幫我丈夫洗腳,這也算是花樣?”
“你——”
崔向東問:“現在忍得很辛苦吧?”
秦襲人抬頭看著他,反問:“我怎麼就忍得很辛苦了?”
“你明明因我的誣陷,想把我揍個半死。可你怕老爺子生氣,更怕大家看出你根本沒有當個好妻子的潛力。因此,你隻能強壓下對我的恨意,假裝賢妻良母。甚至,通過主動給我洗腳的方式來麻痹我。隻為等以後找到收拾我的機會後,你就會連本帶利的一起和我算。”
崔向東滔滔不絕。
滿臉都是任由老滅絕再怎麼能裝,也逃不過他這雙慧眼的睿智。
秦襲人沒有再說話,隻是垂首繼續給他洗腳。
“嗬嗬,既然你忍得很辛苦,又何必忍耐呢?反正無論你怎麼裝,你都裝不出賢妻的樣子,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刁蠻小潑婦。”
崔向東嗶嗶到這兒,放在沙發上的電話響了。
零點過後,有條件的人開始打電話拜年了。
他拿起電話,放在耳邊:“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向東哥哥——”
一個明顯沙啞的女孩子的聲音,清晰的從電話那邊傳來:“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