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變態,你淨給本繼父添亂。
崔向東暗中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說:“快,聽話。今晚無論多晚,我都會給你打電話的。而且明天一早,就給你打電話問早安。”
真的?
聽聽眼眸一亮,掃了眼正在和陶玉如她們說什麼的秦襲人,眼神迅速黯淡了下來,卻抿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時,又低聲警告:“大色狼,敢不給我打電話,我用彈弓打碎你的掛件。”
掛件?
啥掛件?
該死的小變態!
崔向東夾了下腿,目送那兩個一蕩一蕩的馬尾,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後,才走到了襲人那邊。
被襲人和苑婉芝陪著的陶玉如,緊緊的閉著嘴,臉色陰晴不定。
她兒子瘋了般的毆打陳少明和康芊芊時,她還沒有多少感觸。
兒子保護母親,無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可當那個雙眼通紅的負心漢,也出現在她的麵前,二話不說拿起扳手,就狠狠砸向康芊芊的腿時,陶玉如卻瞬間破防了。
隻想雙手捂著臉,就像二十多前那樣的哭著離開。
再也不見他!
因為嫁給了負心漢,娘家在秦家老家某省也是豪門大戶的陶玉如,實在沒臉回去。
這些年來,她始終一個人生活在燕京,靠自己的辛勤勞動來養活自己,拒絕秦家和娘家的一切幫
助。
她唯有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當年怎麼就愛上一個負心漢的過失,心中才會好受些。
沒誰知道,這二十多年來,陶玉如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也本以為,就這樣孤獨到死。
誰能想到今天——
“二嫂,等會我和襲人陪著你去特勤所,和狗主人一方對峙。婉芝阿姨,作為說和人和我們一起去。”
崔向東對陶玉如說:“實不相瞞,對方的來頭很大。是魔都陳家的小兒子,和魔都康家的女兒。可能還牽扯到了燕京宋家。”
陶玉如終究是大家閨秀的出身。
見識可不是一般清潔工能比的,肯定知道魔都陳家、康家和燕京宋家,代表著什麼!
她的臉色劇變。
襲人也是明顯一楞。
苑婉芝更是眉梢抖動。
“二嫂,你不用擔心。隻要我們能占住理。”
崔向東握住了陶玉如的那隻,滿是老繭的右手,淡淡地說:“彆說是這三家了,就算再加上江南商家,西北王家!他們要想打垮我崔向東,也得好好琢磨下,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向東要把陳康兩家的子弟,被打殘的主要責任,攬在他的身上!”
襲人和苑婉芝立即明白了。
倆人一起張嘴——
崔向東抬手:“你們不用說了。隻需記住三件事。”
一。
我們占理!
二。
把本次衝突,控製在私人方麵,和家族無關。
“最後一點。”
崔向東笑道:“我也是秦家的半個兒子了。我二嫂被人羞辱,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站出來保護你。如果因為本次衝突,他們敢動用家族能量來打壓我!那麼,我就敢進海告狀。”
進海告狀,讓老人家來主持公道。
就是崔向東敢“占住理的前提下,敢單挑三家”的底氣!
苑婉芝的眸光,頓時閃爍了下,輕輕點頭。
襲人妹妹心想:“我家書呆子,有時候還是很男人的。要不今晚,再和他玩個新遊戲?”
“當初我還不是秦家女婿時,我就敢對秦蕭、崔段四家宣戰了。”
崔向東隨口吹噓:“崔家沒落,段家敗走燕京。秦家請我當女婿,蕭家給我發照片。何況這三家?沒說的,這件事我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