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最大的羞辱,絕不是入娘罵祖宗。
而是無論對方有多麼的憤怒,卻把他的怒吼當作了催眠曲。
尤其發火的人,是副部青山書記。
而承受他怒火的人,則是小小的副處新區書記時。
副處,正處,副廳,正廳,副部。
兩者之間的級彆差距,那可是坐著時光機都很難跨越的。
可副處崔向東,就把副部賀天亮的厲聲斥責,當作了催眠曲。???.????????????????????.??????
更關鍵的是——
賀天亮在會議室內,嗬斥崔向東時,現場有很多人。
大家都在得知奉命前去接機的崔向東,竟然縱容小秘書打了貴賓後,全都集體愕然,麵麵相覷沉默不語;這也能隱隱的聽到,電話那邊的崔向東在說什麼。
天!
崔向東竟然在賀書記,剛給他打電話時就表明了身份後,依舊睜著眼的說不知道他是誰,更是把賀書記的怒叱,當作了“搖籃曲”。
他怎麼敢這樣做啊?
足足有三十號人的會議室內,更加的寂靜。
大家都看著臉色忽青忽白的賀天亮,看著麵沉如水的於立心。
哢。
賀天亮放下了電話,也看向了於立心。
砰!
有人忍不住的拍案而起,怒聲“於書記,崔向東簡的行為,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更是目無領導!我建議,必須得給予此同誌最嚴厲的處分。”
這個敢在於立心麵前拍桌子,要求嚴懲崔向東的人,赫然是天東的常委副省王錄星。
王錄星的話音未落。
有個淡淡的女人聲音,從會議室內響起“於書記,我建議等崔向東同誌,回來後搞清楚怎麼回事後,再做決斷。現在僅憑耿秘書的講述,還沒搞清楚現場情況怎麼樣,賀書記就訓斥崔向東,王副省就要嚴懲他的建議,其實都是不理智的。”
嘩啦一聲。
大家都抬頭看向了苑婉芝。
此時掛牌儀式已經結束。
能坐在這兒的人,除了省市領導之外,還有樓小樓這個高配副廳,和呂宜山這個縣長。
不過很明顯。
樓小樓這個副廳,是遠遠沒資格隨便發言的。
苑婉芝有!
“怎麼就不理智了?”
賀天亮臉色鐵青,看著苑婉芝“苑市長!請你一定要牢記,甄惠嘉女士是我天東的貴賓!崔向東前去機場接機,是於書記親自派他去的。”
“賀書記。”
苑婉芝垂著眼簾,不急不徐的說“也請您一定要牢記!甄惠嘉女士也許是您的貴賓,但不一定是崔向東的。崔向東去機場接機,那也是您建議於書記派他去的。其實我始終納悶。崔向東的級彆雖然低,但他終究是雲湖新區的一把手!更是今天掛牌活動的發起、組織者。怎麼就被賀書記您,當作跑腿的秘書來隨便吩咐呢?難道說。”
她抬起眼簾。
看著賀天亮“賀書記是想把甄女士帶來的投資,放在雲湖新區嗎?”
當然不是!
賀天亮剛要說出這句話,卻又及時閉嘴。
“嗬嗬。”
苑婉芝笑了下,說“既然甄女士的投資,並不會放在雲湖新區。而且,於書記也已經派遣了天東第一秘,帶著天東一號車去機場接機。賀書記您為什麼,又非得派崔向東過去呢?”
賀天亮張嘴——
不等他說什麼,苑婉芝就搶先說“難道賀書記早就知道,甄女士要和崔向東發生誤會了?這才想借助本次誤會,請於書記嚴懲崔向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