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崔向東提前十分鐘出門,恰好和吃早飯的聽聽錯開的樓宜台,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縣大院門口。
滴滴。
一輛警車剛好從東邊,緩緩的駛了過來。
昨晚去了東關鎮處理械鬥的襲人,也終於帶著滿臉的疲倦,回到了縣城。
她沒回縣局而是直接來到了縣大院,是因為她要把昨晚那邊的處理結果,向方臨瑜彙報下。
當然。
如果縣書記還是李成玉,他不主動問起這件事,襲人絕不會主動找他彙報的。
樓宜台也知道東關鎮那邊,昨晚發生了械鬥。
畢竟縣局副局長祁紅軍,雖說前段時間無視樓宜台的生死,但事後還是積極向她靠攏,縣局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都會向她彙報的。
“秦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樓宜台抬腳下車,彎腰看著落下的車窗裡問道。
嘴唇有些乾涸的襲人回答:“這次的情況,要比上次好了許多。起碼沒誰住院,就是要做通大家的工作,合理分配水源。樓副縣,你有空真得去那邊看看。機井太少了,老百姓可是把糧食當作命根子。水澆地的產量,和靠天吃飯的產量,有著天壤之彆。”
哎。
樓宜台皺眉:“其實我早就去過那邊,也知道機井太少。但
縣裡實在沒錢,下撥打井。”
襲人忍不住地說:“當初,李成玉從市裡拿到的那三千萬。如果拿出哪怕5%來,也能打好多口機井的。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錢給揮霍掉。”
“現在提這些,有意思嗎?”
樓宜台有些不願意的說:“我想想辦法,儘可能的解決這個問題。”
“那可是你當初力保的人,怎麼就沒意思了?”
襲人剛要說出這句話,卻又閉嘴。
她正要啟動車子時,卻忽然愣了下。
“怎麼了?”
樓宜台發現了襲人的反應,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臉蛋:“我的臉上有灰?”
“不是。”
襲人看著樓宜台,滿臉的疑惑:“樓副縣,我怎麼覺得你的氣色,遠比昨天之前好了太多呢?”
啊?
我的氣色,遠比以往好了許多?
該死的小襲人,不會看出我的眉宇間,洋溢著的殘春了吧?
畢竟昨晚我可是把你丈夫,給狠狠哢嚓了好幾次。
“啥時候,秦家小公主也懂得恭維彆人了?切。”
心虛的樓宜台,不屑的嗤笑了聲,足尖點地溜著車子駛進了縣大院。
“奇怪,這個毛刷怎麼在忽然間,就好像一朵玫瑰被澆水施肥了那樣,明媚照人的厲害了呢?”
襲人不解的嘀咕了聲,卻也沒在意,鬆開離合驅車也駛進了縣大院。
縣大院西邊的辦公樓。
“樓縣長,早上好。”
秘書科的小王,剛給樓宜台收拾好辦公室,看到她進來後,連忙欠身問早。
“早。”
樓宜台恬靜的笑了下,正要走向辦公桌後麵時,卻聽小王忍不住的問:“樓縣長,您今天看上去,怎麼忽然一下子漂亮了很多?是遇到什麼大喜事了吧?”
啊?
樓宜台的腳步停頓了下,想:“在門口時,小襲人就誇我氣色好。現在,小王也這樣說。難道,我的氣色真得很好?”
“嗬嗬,我可是天天有喜事的。”
樓宜台隨口回了局,等小王走出去後,快步來到了洗手間內。
她看著鏡子裡那個,容光煥發的厲害,眉宇間儘是朝氣的女人,愣了很久。
才抬手輕撫著鏡子裡的女人——
喃喃地說:“我明明一個晚上都沒睡,卻如此的精氣神。久旱逢甘雨。難道,這就是男人給我帶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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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