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聽聽,剛剛好的“自語”聲:“我爸活著時說過,有些女人表麵客氣,實則暗中陰毒。我爸還說,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得把她吊起來。扒光了,再找一個叫王紅剛的男人,陪她三天三夜。”
欒瑤的心肝一顫!
如果自言自語的是彆人,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可這個人,如果是韋烈之女呢?
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人家聽聽心中一清二楚!
就像欒瑤也很清楚,聽聽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她那樣。
聽聽假裝不認識欒瑤,那可不是瞎胡鬨。
是有深意的——
就是讓西北王家知道:“你們以後如果再對崔向東,下黑手(特指王誌寧前往大理段家的那件事),就彆怪我用更黑的手段,來對付欒瑤!”
“我來之前,並沒有提前預約。崔向東並不知道,我會來。也就說,是韋聽自作主張為難我的。她這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給我警告。也許,我不該把她當作普通的小秘書。韋聽,值得我高度警惕。”
欒瑤還是很聰明的。
馬上就想通了這些,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聽聽。
雙手環抱的聽聽,倚在電梯門口的牆壁上,衝她微微一笑。
聽聽明明那樣的嬌憨可愛,聲音奶酥。
可她衝欒瑤笑的這一下,卻是那樣的邪裡邪氣。
欒瑤的心肝,再次輕顫了下。
連忙回頭,快步來到了病房門口,抬手敲門。
門敞開著一扇。
她一眼就能看到,趴在病床行上閉著眼的崔向東;和站在床邊,靜靜看向門口的秦襲人;卻依舊敲門,是最基本的禮貌。
“請進。”
襲人客氣的說著,快步走向她,主動伸出了右手:“欒書記,您好。”
“您好,秦局。”
欒瑤邁步進門,兩隻白嫩的小手,輕輕握住後稍稍一晃,鬆開:“崔主任的傷勢,穩定住了吧?”
“還好,就是總是半睡半醒的。”
襲人縮回手,走到床前俯身,紅唇湊在崔向東的耳邊:“崔向東,醒醒,醒醒。雲湖縣的欒書記,來看望你了。”
崔向東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雙眼呆滯,半死不活的樣。
欒瑤也看向了他的背部。
茶杯大小的燙傷,在藥力的作用下,正在向外排熱毒。
就是傷口呈現詭異的粉白色,傷口邊緣向外滲水。
看上去相當的瘮人。
來之前,欒瑤還真懷疑崔向東是在演苦肉計。
但在看到這傷口後,她百分百的相信,崔向東確實遭到了可怕的爆炸襲擊。
當著欒瑤的麵。
世紀賢妻秦襲人,坐在床沿上,慢慢把趴著的崔向東翻過來,讓他坐起來後,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讓他倚在了自己的懷裡。
“欒書記,您好。”
崔向東虛弱的笑了下,和欒瑤打招呼:“謝謝,您能來看我。”
“其實,我來的有些晚了。”
欒瑤抱歉的笑了下,看似隨意的說:“也許正是因為我來的有些晚,才被韋秘書故意攔住盤問吧?嗬嗬,她說我很危險。並警告我。算了,不說了。”
以後,她會高度重視聽聽。
但這不代表著,她會咽下被為難,更被威脅的這口惡氣!
欒瑤己經確定,聽聽故意為難她,就是擅自為之。
她相信就憑崔向東的格局,肯定做不出這種事來。
因此。
欒瑤決定用欲語還休的方式,來給聽聽上眼藥。
崔向東再怎麼護犢子,也得假模假樣的訓斥聽聽幾句,欒瑤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這就叫報仇不隔夜!
“韋聽攔住了你?這樣的話,還請欒書記以後少接觸我家崔向東。因為。”
襲人皺了下眉頭,淡淡地說:“崔向東的安全這一塊,韋聽說一不二!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人,都得無條件服從她的任何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