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一直以為,他對付阿姨還是很有幾手的。
婉芝阿姨那樣得瑟,現在不也是安心的工作,成了正常娘們?
可今晚沛真阿姨的出現——
隻能說,徹底打垮了他的自信。
默默看著這個渾身臟兮兮的女人,崔向東想到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則無敵。”???.????????????????????.?????
煩躁。
看著這個顫巍巍,卻滿臉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人。
再想想她在黑夜中做的那些事,她喜歡被崔向東罵為婊子時的反應(如果她不喜歡,她也不會來勁,動手。這一點,瞞不過崔向東),她精準拿捏不上不下的尺度。
尤其擺明了要糾纏他的明確態度後!
卻偏偏沒有當婊子的覺悟,反倒是像女皇那樣的吩咐他,去給她做飯。
糙。
崔向東忽然從沒有過的煩躁。
襲人。
襲人那雙清清冷冷的眸光,忽然自崔向東的腦海中浮現。
他一把拿起電話,在沈沛真不明所以的眸光中,呼叫襲人。
嘟嘟——
電話通了。
襲人帶有明顯倦意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我是秦襲人,哪位?”
崔向東抿了下嘴角:“是我,崔向東。”
“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襲人在那邊愣了下。
下一秒,
襲人就語氣急迫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現在沒事吧?蕭錯呢?搖曳呢?白羊她們呢?她們沒在你身邊嗎?快點告訴我!說話!!崔向東!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告訴你,我忽然間的特想你。”
崔向東輕聲說完,不等襲人有什麼反應,就結束了通話。
真奇怪。
在給襲人打了這個電話後,崔向東滿腹的心力交瘁,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精神振奮!
起身。
做飯。
他也餓了。
吃飽後洗個澡,在處理下脖子上的傷口。
雖說被咬破了,但傷勢也不是太厲害。
應該不會得狂犬病——
“等等。”
崔向東剛走到門口,背後傳來沛真阿姨的聲音:“你當著我的麵,忽然給你老婆打電話,說你想她了。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老婆!我是她男人!我們是兩口子!”
崔向東回頭,看著沛真阿姨,滿眼不加掩飾的厭惡。
罵:“我愛什麼時候給她打電話,就什麼時候打電話,關你屁事?我說想她了,是因為我忽然覺得,我老婆雖然臉皮厚點,但她卻是個正常的女孩子!我唯有聽聽她的聲音,告訴我想她了!我才會覺得,我也是個正常人!而不是被一個變態老婊子,死死纏住後,也可能會變態的可憐蟲。”
沈沛真的嬌軀狂震!
“呸。”
“變態老婊子。”
“哪兒來的臉,在我麵前擺女王架子?”
崔向東輕蔑的罵了句,用力一口口水,吐在了她的臉上。
渾身舒暢,轉身吹著“你是我的情人”的旋律,走出了客廳。
他能真切感受到——
臉色蒼白蒼白的沈沛真,正用那雙瞬間變紅的眸子,死死盯著他的後脖子!
甚至。
崔向東都能猜到,沈沛真右手無名指上的小戒刀,已經悄悄彈了出來。
下一秒——
她可能就會猛地撲到他的後背上,一刀割斷他的大動脈,張嘴嗜血。
可崔向東卻一點都不怕!
難道是因為襲人老婆,給了他無視生死的勇氣?
誰知道呢。
反正崔向東安全的走進了廚房內,身心輕鬆的做飯。
客廳內。
沈沛真已經把嘴唇咬破。
那把微型戒刀,卻悄悄地縮了回去。
轉身走進了浴室內。
她不知道——
自己都被崔向東用無比厭惡的眼神看著,當麵罵變態老婊子了,從沒有過的強烈殺心也騰起!
可她為什麼,沒有撲上去殺死他呢?
就像有什麼神秘的力量,把她死死的困在當地,讓她無法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