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打了個哈欠,抬手熄燈。
困了。
本打算和婉芝阿姨協商,於大爺會支持她的那些事,等到了明早再說。
畢竟崔向東也沒想到,苑東平今晚會來。
姐弟倆總算是化乾戈為玉帛了,肯定得秉燭夜談,互訴足足20年的離彆之苦。
“早知道這樣,我就明天早上再過來了。害得聽聽獨住酒店,我獨睡更舒服的大床。”
崔向東迷迷糊糊的想著,慢慢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酣睡中的崔向東,好像聽到主臥房門,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吱呀聲。
他想睜開眼——
可沛真阿姨已經和他,如約出現了夢裡。
她又要對他,履行妻子的責任了。
鑒於倆人之間,已經做好了等她養好傷後,再把最美獻給他的約定;
即便是在夢中,他們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用最直接的方式來歡度
蜜月。
洞房花燭夜時,他們的那種交流方式就很不錯啊。
不過——
男人這種玩意啊,有時候主打的就是一個喜新厭舊,貪得無厭!
傾聽阿姨演奏了一曲洞簫名曲《枉凝眉》後,還不儘興。
又甜言蜜語的喊著阿姨,申請登山證。
“哎,你個小混蛋,就知道你不會放過它們。好吧,就成全了你。”
阿姨的這聲幽幽歎息,直到崔向東次日早上五點醒來後,還在耳邊回蕩。
“昨晚的夢,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實。”
崔向東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珠子直勾勾的,細細回味了足足五分鐘後,才齷齪的笑了下。
翻身坐起。
卻楞住。
他記得很清楚,昨晚睡覺前是換上大褲衩子的。
可大褲衩子呢?
看著疊放整齊、放在椅子上的大褲衩子,崔向東陷入了深思。
臥室門外的客廳內。
因為昨晚姐弟倆抱頭痛哭了好幾場,又邊哭邊聊到午夜的原因,婉芝阿姨的眼睛,還是有些紅腫的。
不過她的精神狀態,卻是從沒有過的好!
好像喝了靈丹妙藥那樣。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她和苑東平,終於找回了失散多年的親情。
苑東平昨晚,睡在了客房內。
今早四點就起來了,化身清潔工,把家裡打掃了一遍。
又關緊廚房門,大顯廚藝給姐姐和崔向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嗯。
廚藝不錯。
都快趕上聽聽了。
關鍵是苑東平好像知道,崔向東昨晚可能會好夢連連,因此大清早的,就做了兩道大補的菜。
奇怪。
婉芝阿姨的冰箱內,怎麼會儲存這些食材呢?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明顯不如崔向東填飽肚子,更為重要。
吃飽喝足,早上六點。
苑東平提出了告辭。
和苑婉芝用力擁抱了下,低聲說:“姐,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東平,以後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了,彆硬撐。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個人解決不了的,還有。”
苑婉芝輕拍著弟弟的後背,抿了下紅唇,才柔聲說:“你姐夫,也會幫你。”
苑東平的姐夫是誰?
蕭天儘啊。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人怎麼幫苑東平,解決問題?
崔向東愣了下時,本能的這樣想。
卻看到苑東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點頭對苑婉芝說:“好,我記住了。”
“看我乾啥?我又不是你姐夫。”
崔向東心中嗶嗶著,訕笑著衝苑東平點了點頭時,電話響了。
李峰來電——
語氣緊張,更激動:“崔主任!我們,找到刺殺陳局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