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見我爸嗎?”
米倉兒看著聽聽,輕聲問。
聽聽隨口回:“你愛去見你爸,去相關的看守單位。還有必要,跑來問我?”
“我要見的,是崔向東先生。”
米倉兒淡淡地說。
聽聽——
抬頭打量著米倉兒,也淡淡地問:“米倉兒,咱就不能要點臉嗎?”
“沈沛真是生我,養我的親生母親。”
米倉兒很冷靜地樣子:“崔向東先生,是她改嫁後的男人!無論是從倫理角度,還是從法律角度來說。崔向東先生,都是我的繼父。我喊他一個爸,哪兒不對了?這又和我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聽聽——
雖說嬌憨可愛,論打架能碾壓八十隻小耗子,領導派頭現在也學了個惟妙惟肖。
可要是論玩心機、動嘴皮子,八十個聽聽都不一定,是米倉兒的對手。
這不。
米倉兒一番話,就把聽聽說的無言以對了。
“韋聽,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知道,我爸是多麼的討厭我。甚至我自己,都討厭我為什麼,是沈沛真的女兒。”
米倉兒說到這兒時,眼眸深處有痛苦之色,一閃即逝。
聽聽看著她,沒說話。
“我隻是被動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被動的,成為了米配城和沈沛真的女兒!被動的,繼承了他們基因中的優點,或者缺點。更是從小被動的,生活在那個環境中!被動的,養成了自己的做事風格,思維方式。如果,上帝可以給我選擇的機會。我絕不會做他們的女兒,我寧願去當一隻老鼠!”
米倉兒的雙拳,慢慢地攥緊。
聽聽能真切感受到,米倉兒內心深處的痛苦。
看著她的眸光,稍稍柔和了一些。
“可我無法改變,他們賦予我的這一切!那麼我能做的,就隻能是按照我的思維方式!去做我認為,很正確的事!就像你,韋聽。”
米倉兒的再說話時,聲音有了明顯的沙啞:“你明知道崔向東是已婚人士,卻依舊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了他!你的思維方式和決定,在我們很多人看來。同樣是愚昧的,無知的。但你呢?你可曾覺得,你這樣做有什麼錯?”
聽聽——
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韋聽,你按照你自己的思維方式去做事,並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那是因為,你成功了!”
米倉兒看著聽聽的眸子:“其實我也沒錯,但所有人都在笑話我!那是因為我謀求的事,失敗了。”
聽聽——
可愛的聽聽,在動嘴皮子講道理、隨時隨地玩心機這方麵,可謂是弱的一塌糊塗。
“韋聽,我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不想要臉的人。”
米倉兒深吸一口氣,輕聲說:“是殘酷的現實,逼著我得把臉踩在腳下!也許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聽聽——
在這方麵明顯要比米倉兒慢幾公轉的大腦,總算捕捉到了什麼:“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工作小組、財務公開欄的欄長之位。”
米倉兒吐字清晰的回答:“我能知道這個消息,並不是有什麼內線。是我在縣醫院的病房內時,無意中聽一個照顧病人的酒廠職工,說起過這件事。”
崔向東是在千人大會上,推出了財務公開欄。
下白班的工人中,有一個是被婭茜集團的人打傷後、住在縣醫院的傷者家屬。
她去照顧傷者時,說起了這件事,被米倉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