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洗漱完畢,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襲人正在威脅樓宜台:“如果讓我知道,你去了單位後,又偷偷的跑回家。嗬,嗬嗬。”
幾個笑的音符,愣是讓樓宜台的臉色一變。
“哼!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了?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見縫插針的登徒子?”
很清楚襲人是在“殺雞儆猴”的崔向東,冷哼一聲。
快步出門:“聽聽,我們走了。啥?你還沒吃早飯?你的工作做完了嗎?該做的工作還沒做,哪兒來的臉吃飯?趕緊地,走了!”
聽聽——
隻好拿起一根雞腿,用抱怨的眼神看了眼樓宜台,才不情不願的快步出門。
車輪滾滾。
一路向西。
聽聽的電話響了,米倉兒來電:“韋聽,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聽聽看向了崔向東。
崔向東打了個手勢。
聽聽這才對電話說:“做好準備,等我電話。”
崔向東看向了車窗外。
他的目光深邃,好像要穿越千萬裡,去搜尋那個現在的嗜血症,越來越厲害的嬌柔女人。
可隻等車子徐徐駛進酒廠內,崔向東也沒拿起電話。
呼叫那個曾經在很多個夜裡,和他夢中相會的女人。
反倒是在車子,停在酒廠的辦公樓下時,接到了苑婉芝的電話:“剛才,市紀委的郭嘗林同誌。親自帶人去了市財政,帶走了董剛。”
崔向東笑了下,看著開門下車的聽聽:“古家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夜長夢多,換我是古玉,我也會這樣做。”
苑婉芝忽然想到了什麼:“哦
,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
啥事?
江南商家的老二商紅河,親自給苑婉芝打電話“抱怨”她,給於大爺打電話的行為有些過了!
“有些人強大慣了,一旦遭到被欺壓的人反擊後,就會心裡不平衡。”
苑婉芝嗤笑了聲,說:“當時我就告訴他,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麵。相信商家這兩天,會因我的這句話絞儘腦汁,搜尋可能存在的破綻。”
“隨便他們,我們隻需把精力,用在我們要做的工作上。”
崔向東又和阿姨閒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下車後才發現,聽聽已經邁著迫不及待的步伐,走向了恭迎她的李有才等人。
“人不大,官癮卻不小。”
崔向東不解地搖了搖頭,信步走上了樓梯。
“公開欄橫空出世,商家徹底懵逼後,氣急敗壞給我打電話興師問罪,是肯定的了。”
“我幫於大爺報了一把小仇後,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點好處。”
“商家確定無力回天後,指責我下手太狠後。百分百會讓魔都康家,分攤他們所遭受的火力。畢竟是康明月買通了張新蕾,為商紅塔提供了射向我的彈藥。”
“就憑商家的體量,渡過本次劫難肯定沒問題。也沒誰敢因為這件事,就對商家展開明麵上的打擊。但魔都康家呢?被商家推出來分擔壓力後,下場可就不美了。”
“一個被大哥打殘了的地方豪門,明明對我低頭認老大了。卻不安於現狀,趁著古家對我發動猛攻時,立即改變立場。”
“嗬嗬,康家以及那位長舌怪,還真把自己當作一號人物了。”
“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自己找死。”
“那我就摟草打兔子,順勢成全了你們吧。”
崔向東信馬由韁的想著,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隨手關門看到桌後那個女人後——
他的雙眼瞳孔,就像貓兒從黑暗中來到陽光下那樣,瞬間變化!
一幕和羞辱、恐懼掛鉤的畫麵,立即從心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