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薛家和東洋投資,就像三座大山,死死壓在了崔向東的肩膀上。
換做是彆人,哪怕一座山也會被壓垮的。
可崔向東快步走出老薛的辦公室時,卻心情愉快,腳步輕鬆。
甚至。
他在看到路遠時,還特意停了腳步。
也不管等待區內還有多名乾部,就抬手指著路遠說:“路遠,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後再看到我時,要想想‘尊敬’兩個字,究竟是怎麼寫的。千萬彆以為,你身為青山第一秘,背靠薛書記!就自以為,你擁有了能向我叫板的資格。你,不配。”
說完。
崔向東大踏步的揚長而去。
等待區內的數名乾部、本樓層高度關注這邊動靜的各科室人員,全都滿臉的驚訝。
一個區長在市書記的辦公室門前,當眾威脅市書記的秘書!!
這種事彆說是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額地個乖乖。
都說路秘書狂,我看真正狂妄的人,還得是崔向東吧?
路秘書的狂,在崔向東的麵前,那就是一個笑話。
大家集體目送崔向東離開後,又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路遠。
路遠啥情況?
忽然間他好像打擺子般的,臉色忽青忽白,眼裡不但沒有了狂傲,甚至連憤怒都沒有。
隻有無法壓製的恐懼!
天。
漸漸地黑了下來。
但好像一眨眼,早上八點半的太陽,散出的金色光芒,就悄悄打在了老城區長辦公室的窗戶上。
簡單開過晨會的崔向東,剛坐在桌後端起茶杯,門被輕輕地敲響。
“請進。”
崔向東隨口說。
區政辦的主任張茂利,明顯欠身帶著滿臉的尊敬笑容,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崔向東端起茶杯後,老張馬上就走到了暖瓶前,拎起來準備給他滿水。
“老張,坐下說話。”
崔向東擺了擺手,笑道:“滿水這種小事,可不是你這個大主任的份內工作。”
“服務好崔區您,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老張拿著暖瓶,執意要給崔向東滿水。
崔向東——
好吧,不能冷了下麵同誌的一片熱心不是?
“崔區,我向您彙報一個情況。”
老張放下暖瓶後,就站在桌前欠身幅度,可讓坐著的崔向東看著他的眼睛時,恰到好處的不累:“區裡準備拆遷向陽村的消息,可能被人泄了出去。”
嗯?
崔向東的眉梢,頓時一挑。
拆遷也好,還是征地也罷。
在項目沒有正式立項之前,這都是得需要絕對保密的。
因為無論是拆遷還是征地,都牽扯到大量的賠償。
一夜之間地裡栽滿了果樹、一層樓變成小二樓這種事,在類似工程中屢見不鮮。
畢竟每多一棵盛果期的果樹、一層無法住人卻能占麵積的樓,區裡都得拿出真金白銀來賠償!
因此。
早在昨天的會議上,崔向東就著重強調所有的參會乾部,都得對此守口如瓶。
如有泄密者,嚴懲不貸!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