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的“坦率”,讓薛明清隻想吐血!
“崔向東。”
薛明清厲聲說:“你這種排除異已的行為,就是在拉幫結派!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整天搞這些小動作。難道,就不知道反思一下嗎?”
“薛書記。”
崔向東抬頭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我來到老城區後,從沒有晚上宴請過哪個同誌!這也算是排除異已,拉幫結派了?”
薛明清——
“我更從沒有無故的,針對哪個同誌。”
崔向東冷冷地說:“反倒是周繼山同誌,把可以直接找我解決的問題,拿到了我參加的首次班子會上,忽然對我發難!這是我在搞小動作呢,還是有些同誌在搞小動作?”
薛明清——
“我向您正式建議,調整周繼山同誌的工作,正是我再三反思過的結果。”
崔向東語氣放緩:“還請薛書記好好的考慮下,我的建議。”
薛明清——
徒增說不出的無力感,隻能端起茶杯喝水。
他就搞不懂了。
自已明明擁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合理鬥爭的手段也很出色,此前二十多年內,啥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了。
可來到青山對上崔向東後,怎麼總是感覺縛手縛腳呢?
咕噔咕噔。
把水杯內水,一口氣喝乾後,薛明清的心態才迅速調整好。
“崔向東。”
薛明清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著崔向東:“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雖然人在青山,但依舊關心天府那邊。畢竟我在那邊土生土長幾十年,即便我走到天涯海角,也會時刻關注我的家鄉。”
這話說的沒毛病。
崔向東點了點頭。
“天馬集團為什麼要製裁老城區,你我都很清楚。”
薛明清無聲歎了口氣,拿起了香煙:“具體原因,我也不想去談了。當然,我也不會說拋開對錯不談,隻談眼前問題的話。我隻想說嬌子集團的大撤資,不但讓天馬集團深陷水火中,更是把整個無辜的天府,推上的風口浪尖。我這樣說,你認可嗎?”
“您說的很對。”
崔向東也點上了一根煙。
“嬌子集團,能不能終止在天府的撤資行為?登報聲明下,一切都是公司調整的策略。”
薛明清語氣誠懇:“和楊家的合作,能不能也繼續進行?我以一個單純的天府人來和你說,很希望嬌子和天馬能繼續合作。這樣既能為天府提供大量的工作崗位,更能有效帶動當地經濟。蜀中是內地,經濟落後於延海省份。一家公司,就有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他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掏心掏肺。
帶著從沒有過的真誠!
哎。
崔向東卻歎了口氣,說:“薛書記,嬌子集團這次從魔都、天府和姑蘇三地撤資,絕不是嚇唬甘為上官家奴役、驅使的三家。如果我答應了您的說情,繼續和天馬合作。那麼魔都和姑蘇那邊,同樣有人來找我說情呢?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目的已經達到,借坡下驢。”
薛明清說:“畢竟嬌子集團再怎麼有錢,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單方麵毀約三地後,不但會讓很多無辜群眾丟掉飯碗,更會支付巨額違約金。對三方和你來說,沒有贏家。及時借坡下驢後,不但能止損,讓被殃及的群眾繼續工作,更能趁機索要一些賠償。我想三家企業,會滿足你的要求。”
“您說的這些,我都懂。”
崔向東苦笑:“我也很認真的考慮過了,但不能這樣做。”
薛明清皺眉。
“兩個原因。”
崔向東乾脆地說:“一,嬌子集團在魔都姑蘇、天府三地的人員物資,都已經向東廣集合。東廣於大爺做事很靠譜,嬌子集團在他的轄區內發展,會有莫大的安全感。放棄三地市場,集中財力物力和人力,重點發展羊城和深市,對嬌子集團的未來,都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