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這個新娘子,是崔係的“開派主母”,其意義是一般的豪門貴女結婚時,沒法比的。
“還算我,沒有白疼他那麼多年。”
襲人接連深呼吸後,迅速冷靜了下來,說了句讓崔向東聽後會懵逼的話,拿起了電話。
“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崔向東接起電話時,剛走出老方的辦公室。
在老方的監督下,他打完電話後,就開始分析誰會去,誰不會去,還有誰打電話,該怎麼安排等事。
搞得崔向東的腦子,亂哄哄的。
全然不知他和秦襲人在年初六大婚的消息,正在陽光下穿越高山大河。
為他操心勞神的老方,話說了幾火車,這都十二點了,也沒聽到這小子說要請吃飯。
氣得一腳把他踹出了辦公室——
“是我。”
襲人那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傳來:“咱們就是舉辦個婚禮,簡簡單單地走個形式而已。你有必要,搞的滿城風雨?連東廣於書記都驚動了,是不是太張揚了?再說了,你如此顯擺娶了個好老婆,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一句呢?搞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崔向東——
怎麼聽著老滅絕的這番話,裡裡外外的味道都不對呢?
“不過你既然這
樣安排了,那我這個當老婆的,也不好再抹你的麵子。”
襲人好像想了想,才說:“盤龍樓宜台、雲湖欒瑤,001的粟顏,還有桃源段慕容(大理小段,已經走馬桃源市核心區)她們幾個。以及咱們公司裡的那些人,我來打電話通知。”
崔向東——
“記住啊,要向我學習,儘可能的低調。”
襲人又囑咐了一句,才結束了通話。
哎!
不是。
你一邊口口聲聲的說要低調,一邊又主動給那麼多人打電話。
我怎麼總覺得老滅絕,才是最高調的那個人呢?
崔向東晃了晃腦袋,純粹是憑借本能,來到了苑婉芝的辦公室門前。
剛好。
樓曉雅從餐廳那邊,打來了午飯。
“恭喜你啊,向東。”
樓曉雅直接把飯盒交給他,笑:“你和婉芝姐先吃,我去餐廳那邊。”
連她都知道,崔向東就要和秦襲人初六結婚的事了。
可崔向東在青山通知的人,隻是市局的三姐夫(大意是我就不親自去找你,請你去喝喜酒了)。
足夠證明崔向東和襲人,要在初六結婚的消息,傳播是何等的猛烈!
“哦,哦,謝謝。”
崔向東接過飯盒,隨口道謝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內。
哎。
看著關上的房門,樓曉雅臉上的笑容,隨著一聲無法控製的歎息,漸漸地消散。
離婚了那麼久!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
女兒點點都會打醬油了——
可她在聽到那個消息後,為什麼還是那樣的難受呢?
這是因為在那個夏天的午後,她失去了此生中最該珍惜的人。
辦公室內沒有人。
休息室的門敞開著。
苑婉芝每次都是和樓曉雅,在休息室內吃飯的。
“我還以為,你會在臨瑜那邊吃飯呢。”
站在窗前剛打完一個電話的苑婉芝,回頭看著崔向東,笑著說。
崔向東卻放下電話——
抬手攬住纖腰,含糊不清地說:“陪我睡會兒。我現在的腦子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