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啊。
饞的要命。
餓啊。
餓的發慌。
小狗看到骨頭般那樣的口水直流——
隻想化身眼珠子冒著綠光的豹子,尖聲咆哮著用牙齒和手指甲,把獵物撕成碎片,再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以上這些就樓小樓最真實的狀態,最想做的事。
不過。
當這隻小母豹被獵手用茶葉(苦茶)堵住嘴巴,戴上手套之後呢?
即便她依舊是那樣的凶殘,卻無法給獵手留下任何的傷痕。
她哀求,是流著淚的哀求。
希望獵手能放任她,好好的捕殺一次獵物。
崔向東可不慣著她!
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不行。
史上最幸福的新娘,能允許他來次臥內就寢,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如果他在被這娘們抓個遍體鱗傷,等到了初六晚上,他自己都沒臉麵對襲人。
這個做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可樓小樓就是不願意——
劈裡啪啦的揍了一頓後,她才老實了下來。
“早點睡,明天還得早起。我們還很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
崔向東秉著打一巴掌揉三揉的原則,揉著雪膚上的紅手印,抬手熄燈。
他也真累了。
好像剛縮回關台燈的手,眼睛剛閉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好像剛睡著,門就被敲響。
崔向東驚悸了下,猛地睜開眼時,已經是大年初四的早上六點半。
懷裡那個“白白胖胖”好像蠶蛹般的小娘們,酣睡正香。
“快點起來,我爸他們就要過來了。”
襲人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說的沒錯。
僅僅是十幾分鐘後,秦老、秦明道等七八個人,就說說笑笑的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他們的年齡都大了,不像年輕人那樣的貪睡。
再加上心裡裝著事,就算讓他們多睡會兒也睡不著。
“向東。”
崔向東吃飯時,秦老坐在了他身邊,問:“你覺得東洋投資的人,會不會來參加你的婚禮?”
“來的可能性很大。”
崔向東想了想,說:“儘管方主任通過對外的途徑,警告他們彆拿南水紅顏之死來說事。但隨著平板技術對東洋家電的製裁升級,他們也不會咽下這口惡氣。如果不來我的婚禮上搞點事情,那他們就不是東洋人。”
那麼。
東洋人不能拿南水紅顏之死來做文章,卻必須得來鬨事的話,會從哪個方麵來呢?
崔向東還想不到。
“爸,大哥。其實就算他們不來,我也會刺激他們來參加的。”
看到秦老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崔向東笑道:“無論他們出什麼招數,我都自問能從容化解。咱們要做的事很多,實在沒必要都把精力,用在那些垃圾玩意身上。”
“嗬嗬,向東說的沒錯。”
秦明道笑了下,說:“爸,東洋人的事就交給向東了。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排好酒店。襲人大婚如此的高調,不請自來的客人肯定很多。畢竟今天的報紙上,哎。”
說到今天的報紙上後,秦明道就苦笑著看向了崔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