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她就這樣穿著羽絨服去?
“今天我大婚,我是新娘。今晚我洞房,我有權做我喜歡的事。”
她說著挽住他的胳膊,就快步出了門。
外麵的冷風一吹——
她猛地打了個冷顫,可細高跟卻始終急促的邁步前行。
她就是要瘋一把!
好吧。
隻要她喜歡就好。
反正現在是晚上,更沒誰趴在地上,往上看啥的。
崔向東也不再勸什麼,被她拽著走出了蕭家老宅。
車子啟動。
向機場方向急馳而去。
對於雪子的事,苑婉芝知道的並不多。
因為這些天來,她不是在忙著崔向東的婚事,就是在忙自己的婚事。
知道她這兩天的心情不佳,崔向東也沒把和犬養宜家“談判”的事,告訴她。
在去機場的路上,崔向東就把這些事,都給她講述了一遍。
“看來這個雪子,心中隻有焦念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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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婉芝沉吟了片刻,說:“現在,既不能給犬養宜家打電話,也不能給你大嫂打電話。我們得先看到雪子的人,搞清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後,再做決斷。”
崔向東明白了:“你擔心,雪子是被犬養宜家給利用的?”
嗬嗬。
苑婉芝笑了下:“那個國家的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嗯。”
崔向東點了點頭,伸手換了下檔位:“儘管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卻不得不防。”
他剛要縮回右手,卻被捉住。
就聽她低低的說:“我,我冷。”
冷?
活該!
誰讓你這樣穿衣服了?
空蕩蕩的,不冷才怪。
崔向東看了她一眼,放緩了車速。
幸虧是在春節期間,再加上當前年代的私家車數量有限,又是大晚上的,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
要不然崔向東,還真不敢單手開車足足半小時。
車子,終於安全的停在了停車場內。
“也不知道咋回事,車子裡的味道很是難聞呢?”
崔向東不解的搖了搖頭,開門下車。
他正要關上車門時,她說:“我也去。”
路上有人沒人的,反正在車上。
可候機大廳內,有很多人的!
根本不聽他的勸說,苑婉芝就戴上口罩,和羽絨服的帽子,開門下車後,率先走向了候機大廳那邊。
“哎。這是自己作死呢,還是找刺激?”
崔向東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跟了上去。
候機大廳內很暖和,人很多。
崔向東來回的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雪子。
雪子沒有電話,給崔向東打電話時,用是公話。
“看那邊的牆角。”
苑婉芝拽了他的胳膊一下,抬手指向了候機大廳的東南角。
雪子。
她就像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的孩子那樣,蜷縮在角落中,雙眸呆滯的盯著地麵。
每當有人經過她身邊時,雪子都會下意識打個冷顫。
“雪子。”
崔向東走到她麵前,慢慢地蹲下來,抬手幫她攏了攏耳邊的發絲,用儘可能溫柔的聲音:“你,怕我嗎?”
雪子呆滯的眸光,慢慢地聚焦。
看著崔向東——
一動不動的,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才鼓足勇氣,結結巴巴地問:“崔,崔向東。你能當,當我的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