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此言,除去張雅茜、馬振邦之外的人,全都表情震撼的看向秦陽。
秦陽嗤笑一聲,道:“好家夥,一下子索要了十萬,我胃口真是不小哇!”
鄒德義也不理他,對眾人道:“剛剛黃家勇跑來鎮委告的狀,我親自接待的他,現在他還沒走呢,大家要是不信,我可以叫他過來當麵對質。”
張雅茜輕咳一聲,語音清冷的開了口:“這事兒不合理啊,黃家偉確實想要收購鎮糧庫,但他是跟我這個鎮長張的嘴,換句話說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後來秦陽找黃家勇索要錢財,他還給了?”
“張鎮長,你這不明擺著偏袒秦鎮長嗎?”
鄒德義氣得不輕,臉色黑沉的說道:“黃家勇都親自跑來告狀了,這事兒還能有假?”
秦陽語帶嘲諷的接口道:“一家之言書記你就信了?你跟我了解情況了沒?你的辯證、邏輯和客觀思維都上哪去了?”
啪的一聲,鄒德義再次拍了桌子,怒道:“秦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看你根本沒把我這個書記放在眼裡!”
眾人見他發威,都是心頭惴惴,膽小的甚至都不敢大聲呼吸了。
“我還沒說完呢,書記你稍安勿躁!”
秦陽絲毫不懼,淡淡地續道:“你都沒找我了解情況,就召開班子會批判我,你就是這麼當書記的啊?你對我不公,就彆怪我說話不客氣!”
鄒德義眼角下垂的三角眼裡,閃爍起點點火光,他死死瞪視著秦陽,如同瞪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秦陽,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書記呢?”
副書記高明忽然開口,一上來就抨擊秦陽:“人家事主都上門告狀來了,試問你沒索賄,他能告你?人證物證確鑿,書記因此問你的罪,不對嗎?”
“秦陽,我也真佩服你呀,明明你是始作俑者,現在卻咄咄逼人、反咬一口,氣得書記說不出話來。你真威風啊,看來你升職後是飄了,連書記都敢懟了。”副鎮長李權也跳出來咬人。
胡廣誌見鄒德義的人開始圍攻秦陽,張嘴就要幫他說話。
秦陽看出他的想法,不想讓他提前表露新立場,搶著說道:“高書記,你說的人證物證確鑿,很有意思啊,你告訴我,物證怎麼確鑿了?”
高明哼了一聲,道:“物證就是你索要來的那十萬塊啊,這麼短時間你肯定還沒來得及存銀行,不是在你辦公室就是在你宿舍,一查就有,還不是確鑿嗎?”
“嗬嗬,好,那請高書記去查一下,要是查出來了,我二話不說,直接認罪。可要沒查出來,高書記你當眾給我鞠躬賠罪,你敢嗎?”秦陽儘情調戲著高明。
高明見他如此篤定,還真不敢答應,撇撇嘴道:“既然你這麼說了,你肯定是藏到一個彆人找不到的地方了唄。”
“你還是不敢啊,那你憑什麼說物證確鑿?”
高明聽後沒咒念了,悻悻地閉了嘴。
秦陽轉目看向李權,道:“我是始作俑者還是受害者,李鎮長調查過了嗎?沒調查過的話,你憑什麼說三道四?”
李權也啞口無言。
鄒德義眼見秦陽舌戰群儒、大耍威風,恨得暗暗切齒,冷笑道:“這麼說,反倒是我的不是咯?”
“就是你的不是!”秦陽針鋒相對的道。